坐在餐桌旁的景瑞麵對糊了一半兒的米飯和同樣處於半糊狀態的煎蛋在內心默默握拳,拿起筷子伸向自己的‘傑作’,開始‘享用’人生中自製的第一頓早餐。

睡覺睡到自然醒,並且尚且處於迷糊狀態的仁王走出房門後看到的就是景瑞略顯僵硬的動作和臉上嚴肅得猶如慷慨就義般的神情,差點兒沒笑場。

遠遠掃了眼景瑞麵前略作焦糊狀的食物,仁王臉上一僵,摸摸鼻子轉身閃進洗漱間,捂著肚子悶笑半天才算緩過氣來。

“嘖嘖,這女生還真是笨手笨腳得可以。”景瑞吃過飯後照舊出門,仁王在廚房裏做雙人份的早餐——相比於柳生,他的廚藝更上得台麵。當他無意中看到垃圾桶裏那個被景瑞打得有夠碎的蛋殼時忍不住和坐在客廳的柳生閑磕牙。

“怎麼?”起床後在屋裏看書的柳生並沒見過景瑞的‘大作’。

“你沒見她做的那份早餐,完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哪個女生能把早餐做成那樣,差點兒沒把我笑抽過去。”仁王邊說邊向垃圾桶裏的雞蛋殼投以同情的一瞥。

“果然人不可貌相。”柳生也有些意外,他本來以為景瑞是個溫柔賢惠的居家型女孩子的,至少外表很符合。

“她不會是個逃家的大小姐什麼的吧?”仁王隨口猜測,要知道經過國中三年的家政課教育,就算東西做得不好,能弄出景瑞那種‘成果’也確實有些誇張。

“你有興趣探究?”柳生其實不算太關注,做好做壞和他又沒什麼關係。

“沒興趣。”仁王和柳生的態度一樣。

三個人相安無事的過了兩天,除了早晚見麵時的招呼外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從景瑞的角度來講,倒不是刻意排斥兩個室友,主要是她本就話少,加上那兩人的戀人關係,她實在有些拿捏不準應該以一種什麼態度和什麼方法進行溝通。

從仁王的角度來說,一方麵他說不準景瑞會不會像其他女生一樣表現得過於親近了會有麻煩,另一方麵景瑞每天早出晚歸很少能見到人影,晚上回來又很‘體諒’的將客廳留給他和柳生做二人空間,甚少見麵,因此才會出現這種同住又非常不熟的奇怪局麵。

隻不過對此情況呈無所謂狀態的仁王柳生以及素來對這種事情不放在心上的景瑞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也就這麼過了。

第三天是立海大附屬高中開學的日子,早上仁王和柳生剛開始準備去學校的時候景瑞就已經收拾妥當打個招呼出門。

“挺早的嘛,她能找到學校在哪?”三個人租住的地方雖然離學校不算遠,但也有段距離。重要的是,從這裏到學校隻能步行,坐車其實很不劃算。這兩天仁王通過隻言片語大概知道景瑞一直生活在大阪,這是第一次到神奈川,所以才有此一問。

“她大概已經去過了吧,這兩天不是總出門?”

柳生猜對了,景瑞考慮到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情況,想著路熟總有好處,前兩天特意把附近轉了個遍,當然學校也是去過的。

“還真是有夠獨立的。”那天跟房東大叔簽協議的時候仁王就說過他和柳生畢業於立海大國中部,當時景瑞也在。在仁王看來,放在一般女生身上這種向導資源不可能不充分利用,沒想到被景瑞就這麼無視過去了,他覺得有點兒新鮮。

“求人不如求己吧。”柳生也覺得景瑞這人性格似乎淡漠得有些疏離。“這麼早出門恐怕也是給找地方預留時間。”

柳生又猜對了,景瑞雖然到過學校,但因為還沒開學,並沒進過教學樓,想著還需要找教室所以先出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