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畢竟是女生,高個子想著如果她出聲大喊什麼的自己這邊兒肯定吃虧。本來在這裏巧遇切原隻是想逞逞口舌之利,順路刺激刺激拍下他的球技送去國中部做參考,沒想到切原被隊員的話激怒,這才讓他臨時興起引誘切原場外亂鬥進而促使立海大國中部被迫退賽的想法。眼看著計謀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女生拆穿,反正得不到什麼好處,高個子還是覺得不要引火上身才好,畢竟這裏是神奈川不是愛知縣。

卷發男生大概是有些不解氣,狠狠瞪了景瑞和切原一眼,這才跟著離開。

“誒?就這麼走了?”切原有點兒傻眼,呆站了會兒撓撓頭發,忽然覺得不對又跳起來,“喂,怎麼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你沒聽見剛才他們說部長什麼嗎?簡直太過分了,絕對不能就這麼饒了他們。。。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對方已經走遠,小海帶沒辦法隻能衝著景瑞喊,可他喊了半天發現景瑞隻是歪頭看他也不說話,聲音不自覺的越變越小。

“說完了嗎?走吧。”景瑞看他不說了,轉身先走一步,她有些不理解幸村怎麼放心把球隊交給如此熱血的切原,‘他不認為這是顆不定時炸彈嗎?’

‘你讓我走我就走啊?我偏不走。’被景瑞打擾了自己出氣機會的切原開始使性子,雖然心裏知道景瑞剛剛幫了他,可他就是覺得別扭,尤其是想到自己特沒麵子的被一個女生扳倒就更鬱悶。‘等等,她剛才到底用的什麼手法?’切原想著想著發現了一個被自己忽視了有段時間的問題,正努力回憶,被景瑞的聲音打斷。

景瑞走了幾步發現切原沒跟上來,隻得再次轉回頭,“你的補習時間快到了吧。”

切原這才想起今天本來是要去柳生那裏補習的,看了眼手表,“誒呀,要晚啦。”說著迅速背起放在地上的書包和網球包跑過來跟上,至於剛剛所想的也被他扔到九霄雲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回來。

景瑞看著他有點兒忍不住笑,心說‘果然是個小孩子’。

“喂。。。。你笑什麼?”切原繼續色厲內荏,景瑞那種看後輩的眼光他再熟悉不過,可被一個女生用這種眼光看,他本能的就想吼回去,就算對方是學姐也一樣。

“沒什麼”,景瑞轉頭,忽然想起點兒事情。“幸村同學身體不好嗎?”她記得六裏丘的人一直在拿這件事兒惹切原,多少有些好奇,畢竟平日裏幸村看起來很健康,而且又在打球。

“別聽那些人胡說,部長身體好著呢”,切原不滿。盡管幸村已經升入高中,但小海帶依舊習慣於稱呼他為部長。

“哦。”景瑞點點頭,雖然覺得可能有內情,不過切原不說她也不打算細問。

景瑞的沉默讓切原有些不自在,想當初幸村住院的時候,身邊的女生變著法兒的刨根問底,這讓小海帶對景瑞的態度反而適應不良。

“部長住院是去年的事情了”,切原轉過頭不看景瑞,仿佛自言自語的說,“發病的時候大概在二月份,叫什麼神經什麼。。。。誒呀名字太長記不住,反正就是挺嚴重的。關東大賽決賽那天做的手術,很成功。雖然那天我們輸給青學,但是部長又能和我們一起打球一起為了稱霸全國的夢想而努力,事後想想還是很開心也很滿足的。隻不過遺憾的是全國大賽的冠軍旗到底被青學給奪走了”,切原越走越慢,說到曾經的失意時有些煩躁的踢著腳下的碎石。忽然他抬起頭,一臉嚴肅的對景瑞說,“去年會輸給青學絕對不是因為部長打不過越前那家夥,而是剛出院一個月的部長身體狀態還沒調整好,要不然就以越前那兩下子,部長絕對會削他六比零的。”

大概是被切原的急切和認真感染,景瑞在切原看她的時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曾經幾乎失去所以現在加倍珍惜嗎?那也難怪他對網球那麼執著了。’景瑞有點兒羨慕幸村,那個清楚的知道喜歡繪畫的幸村和目標明確的要奪取全國大賽冠軍的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