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賽程中有空餘時間的時候,景瑞也會去立海大網球部的比賽場地旁觀,用仁王的話說就是‘反正人都來了,作為立海大的學生多少也應該關心下自己學校的比賽情況。’

因為觀賽時間和地點的差異,景瑞近一段時間大多單獨行動,隻有確定去看立海大比賽的時候才會跟木村和宇智一起,導致兩人偶爾會有些小小的抱怨,隻不過那兩人對網球以外的運動提不起觀看的興趣,無奈之下也隻能維持這種分分合合的外出狀況。

立海大和四天寶寺前期的比賽進行得都比較順利,半決賽時四天寶寺與冰帝相遇,雙方苦戰五局,三次出現搶七局麵之後四天寶寺最終以極微弱的差異無緣決賽。彼時的謙也雖然不服氣的瞪了忍足兩眼,卻也無可奈何,隻得接受這樣的比賽結果。同一時間,立海大再次勝過六角,確定將於三日後與冰帝在決賽中相遇。

景翔的比賽在網球決賽前一天的上午全部結束,蟬聯冠軍的成績於當晚‘小窩三人組’閑聊時偶然被仁王和柳生得知,並順利激起第一雙打滿滿的鬥誌。

“對了,一直都沒問你,你哥參加的是什麼比賽?”剛洗過澡,邊往客廳走邊擦頭發的仁王問。此前因為心思都在網球比賽上,他和柳生雖然隱約知道景瑞的兄長會到東京參賽,但並不知道具體項目。

“古武術。”景瑞把側麵沙發上一個靠墊兒拿到另一處,給仁王騰地方。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神態自然而然,不過顯然在無意間造成了一種近似於驚悚的效果。

仁王擦頭發的動作和柳生伸出去打算拿水杯的手都是一僵,雙雙向景瑞投以‘我被驚嚇到了’的視線。

“古武術冠軍。。。呐。”仁王頭上掛汗,腦海中迅速閃過手拿竹劍氣勢全開的真田,心說‘這個可惹不起’。

短短的錯愕之後,狐狸同學很快恢複平日嬉笑的本色,“誒呀,那以後你可要在你哥麵前為我美言幾句,千萬不要去告狀說我欺負你什麼的啊,否則我命休矣。”

景瑞看了眼仁王,覺得還是應該跟室友交下底,免得哪天鬧穿幫了景翔拿她開刀。“合租的事情,我沒敢和他說。”

仁王聽了表情瞬間向愁苦方向發展,一臉‘你不要開這種玩笑行不行’的態度死死盯著景瑞。

“那你是怎麼和家裏說的?”柳生出聲詢問,事實上他和仁王也沒跟家裏說合租的同學是個女生。

“我隻說是同校同年級的同學,沒說性別。”景瑞覺得她這種說法大概也不能被稱為說謊,頂多就是隱瞞不報。

仁王和柳生對視一眼,“咱們還真有默契,我們倆也是這麼和家裏說的。”

。。。。

仁王覺得沉默也不能解決問題,還是應該想想對策,“如果你哥來這兒實地考察,用不用我們隱藏一下?”既然景瑞沒敢說,就意味著他哥知道了不同意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對方是個普通高三學生的話,欺詐師同學還有可能和他來把親切的閑聊順路對人家妹妹的安全問題下個保證,可一想到即將麵對的是新出爐的高中男子組古武術冠軍,他覺得自己還是眯著點兒比較好,否則一言不合自己進醫院的概率用柳的話說就是100%。

景瑞搖搖頭,“他下午的時候已經回大阪了,沒時間過來。”隊員比賽期間的費用都是學校出的,既然古武術部的賽事已經結束,自然會將之緊急召回,否則一天的食宿開銷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這樣啊”,仁王點頭,忽然笑眯眯的看著景瑞,“這麼說你今天是特意為我們留下來的?”景瑞一直沒回家就是因為要看景翔的比賽,現在既然人家已經回大阪了,她還留在這,最好的解釋莫過於她是留下來看網球部決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