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完全沒有被人放在心上’的事實。

雖然曾經考慮過要不要直接挑明,但經過考量,仁王還是覺得應該讓景瑞先意識到自己的特別,否則一不小心把她從家裏嚇跑了絕對是得不償失。

‘算了,我先冷靜兩天再好好想想,順路靜觀其變。’打定主意暫時維持原狀的仁王略顯煩躁的拉拉腦後的辮子,起身抓起桌子上的水杯推開門,抬頭正看到景瑞抱著半人高的絨毛狐狸站在洗漱間門口翻來覆去的看,神情甚為迷茫。

前一刻在心裏聚集起來的‘漠視態度’在這樣的表情下瞬間瓦解,仁王邊在心裏罵自己‘沒骨氣,真應該讓比呂士踢我兩腳清醒清醒’,邊把水杯放到茶幾上,三兩步跨過去。

“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仁王挑起有點兒漫不經心的笑容,掩飾著急於探究事實的心理。

景瑞抬頭,用帶著些求助意味的目光看了仁王一眼,頓了頓才指指手上的玩具狐狸問,“這東西能洗嗎?”雖然看上去還很幹淨,但畢竟已經在床頭放了兩個月,景瑞本打算趁著這個‘大洗’的日子讓它也清爽一下,臨到動手才發覺自己完全沒有清潔絨毛玩具的經驗,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被這個‘龐然大物’弄得不知所措。

盡管因為想著‘男生大多不善長做家務’而有些猶豫,但景瑞還是不想因為這點兒小事就打電話回家詢問解決方法,因此遲疑了一下,決定先問問仁王。

“我看看。”禁不住景瑞的目光,仁王邊想著‘我果然沒辦法放著她不聞不問’邊伸手拿過玩具查看,“可以。”

景瑞點了下頭,“怎麼洗?有什麼特殊要求嗎?”盡管覺得有點兒丟人,但她仍舊不恥下問——‘一回生兩回熟,下次我就可以自己解決了’。

“。。。。我來吧。”仁王徹底被景瑞堪稱匱乏的生活常識打敗,返身回屋取出剪子,靠在沙發上摸清小狐狸背後的接口,三下五除二的跳開接縫處的細線。

“找個塑料袋兒放棉花包。”低頭幹活兒的仁王給景瑞安排工作。

“哦,好。”虛心學習的景瑞乖乖聽話照吩咐做。

包好掏出的棉花放在一旁,景瑞接過‘狐狸皮’,“這個需要手洗嗎?還是機洗?”

“。。。我調洗衣機,你過來學。”仁王在心裏歎口氣,決定負責到底。

“好。”景瑞跟進洗漱間,從仁王側麵湊過頭去用心記憶。

一遍操作完成,仁王讓開點兒地方讓景瑞站到洗衣機前,“照著剛才的程序做一遍,我看看你記住多少。”

“恩”,景瑞點點頭,一步步重複仁王剛剛的過程,‘水量選四,速度選三,洗滌時間選。。。。’“你幹嘛?”

景瑞轉頭找按鈕的時候眼角餘光意外瞥見仁王放大的臉,嚇了一跳,身體側偏拉開距離,睜大眼睛一臉防備的看著某正在被水洗著的玩具的‘親戚’,讓被凝視者不得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有動作的話,會不會被她一腳踹進客廳。

“橘子味兒的?聞起來還不錯。”仁王用一種好像在談論‘今天天氣挺好’的平靜語調描述著剛剛聞到的從景瑞身上飄來的沐浴露味道。

景瑞糾結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擺個什麼表情給他,‘這種行為已經構成騷擾了吧?’

白了仁王一眼,景瑞出聲警告,“再有類似情況,我會告訴柳生。”

。。。。

‘比呂士,今天晚上我就要和你攤牌。’頂著一臉僵硬的抱歉表情,仁王轉身抄起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水杯直奔廚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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