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班的三井悅子他三年前就曾經接觸過,對於這位財團千金小姐會突發奇想的接手這個‘不討喜’的角色他幾乎不抱任何希望。
一想到作為人氣節目的海源祭舞台劇在自己執導的這年很可能麵臨先後有人棄演和拒演的悲慘局麵,櫻井就覺得實在有些顏麵無光。拋開對事件負有不可推卸責任的真田不說,這樣的結果怎麼看也是對他作為戲劇社社長能力的變相否定,讓他難免心生不快。
皺皺眉目光繼續下移,看到上杉景瑞四個字的時候櫻井眼前一亮。雖然日常接觸不多,不過這位與他同在社團聯合會的學妹他還是認識的,印象中是個溫和少言恭謹有禮的人。‘這個有門兒’,想到景瑞與幸村同班,櫻井略作⑦
她越是不說話櫻井心裏就越沒底,稍事思考後,他忽然想起剛剛三井暗示過他的一件事:不想接手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懼怕真田,於是調整引導方向,再接再厲。“上杉,真田同學人還是很不錯的,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不通情理,接觸接觸熟識了以後你就知道了,咱們不能對同學存有偏見是吧?”
‘沒有偏見,再說我又不怕他。。。’景瑞雖然不明白櫻井這麼說的原因,但忽然覺得網球部這位副部長同學被人說成這樣貌似有些可憐。
櫻井說這話的時候心情也是很奇特的,要知道能夠占據男生榜第十二的位置,這本身就證明了真田在女生當中的受歡迎程度,可讓他無比痛心的是,女生們似乎都把這位學弟當做隻可遠觀不可接觸的特殊生物,投票的時候挺積極,配戲的時候全跑路,極度不給麵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並不能夠解決眼前的問題,想著最好趁熱打鐵速戰速決,櫻井幹脆來了個短兵相接,“難道上杉和真田有什麼深仇大恨?”他這話隻是隨口說說,意思是既然沒什麼那就答應好了。
聯想到久保前幾天順口胡說的她與真田有仇的話,景瑞多少有些無奈,“沒有,但是學長。。。”後半句醞釀好的‘我沒演過舞台劇,完全沒經驗’被下午正式上課前的預備鈴聲淹沒。櫻井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忽然想起他們班下堂是物理實驗課,腦海中飄過那位有‘嚴肅無情’之稱的中年男老師的臉,讓此刻置身在秋日豔陽下的他硬是狠狠打了個哆嗦。
“上杉,既然沒有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啊,我得馬上回去,有什麼問題以後再說。”櫻井一改適才的輕鬆表象,在心魔的驅使下三兩步跑出門外,衝向樓上位於走廊另一側的二年B組,情急之下甚至沒有看到門口處距離近得幾乎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幸村。
剛剛從A組真田處回來,還不明因果的幸村就這麼站在原地扭頭目送櫻井風風火火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樓梯半層處的轉角才笑著收回視線。
幸村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剛回到座位前桌的藤井便大致說明了在他看來幸村也應該知道的事件始末。微笑著對景瑞說了句“很期待看到你和真田的合作”,他卻無法將看戲的快樂心情經由這句帶著輕鬆意味的話傳遞給當事人。
意願沒有得到充分表達就被‘強行’丟來的任務砸得頭腦發暈的景瑞隻能回以一句客套的“還請多多指教”,心情說不上是喜是悲。
也許這一天對於景瑞而言注定無法平靜,突如其來的當選和由此引發的背後議論還未平息,她就在放學時於校門口不遠的轉角處偶遇仁王雅言,並在對方“能不能請學姐幫個忙”的‘懇求’下被扣在原地和他交談了有一段時間。直到日影西斜,雅言提出“天快晚了,我送學姐回家”的建議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他會不會是在試探仁王的現住址。
“真的不用麻煩學弟,也不是很遠”,彼時已經與雅言並行走出三條街的景瑞滿臉真誠的拒絕了兩次,總算在雅言說出‘剛好順路去看看我哥’之類讓她無法拒絕的理由之前順利脫身,雖然略顯失禮但畢竟沒有讓這次巧合發展成為‘被當場抓包’的‘慘劇’。
精神略顯疲憊的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