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吧。”她聽見自己這麼說,於是出了萬年淡定的吳宇嵐,所有人都以劉翔,或者博爾特的速度奪門而出。
朱曉曉做了個深呼吸,同時把散碎頭發夾到而後。在此期間,周書軼一直都默不作聲,用他那雙好看的眼睛打量著。
這舉動可以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解釋: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或者他覺得話說出口錯的離譜,卻是覆水難收。
誰說男女之間,隻會因為已死亡的感情齷齪,事關顏麵自尊,亦會如此。朱曉曉當然希望事情拐向後者,但理智卻要她對前者俯首稱臣。
房間裏做的發悶,她歎氣地站起來,走到窗口,開出一條小小縫隙。十二月裏的冷風就這麼灌了進來,衝在臉上刀割一般。*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朱曉曉卻並不覺得難受。
“我不知道怎麼配合周主編的工作。”
“怎麼會呢?”周書軼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你可以做得很好。”
“什麼叫做做得很好?你一個口令我一個動作,這樣嗎?”朱曉曉覺得自己隱忍已經足夠,便華麗而囂張地帶刺譏諷,反正其他人也很希望可以看到這種場景。
但周書軼卻不生氣,那張溫文爾雅的臉,本來就很難想象怒發衝冠的模樣。
他隻會苦口婆心地給你擺事實講道理,而且把一切前提都建立在“你是一個社會人”的基礎上。
周書軼娓娓道來的語氣中,有著不加掩飾的優越感,這或許是自小而大超然於眾人給他留下的痕跡吧。
“並不是這樣的,朱曉曉你聽我說。雜誌社過去如何且不提及,但現在正謀求轉型,你能力最高資曆又深,想在短期內獲得最大的收益,就必須我們合作才行。要知道現在平煤實體書這塊,並不是什麼輕輕鬆鬆就能賺錢的事情。”
“是啊,按照周書軼你這個說法,一切安排妥當水到渠成,那就應該由我來坐的位置,這樣事情才好辦!”
“就是因為你和他們太熟,不好拋開麵子去做問,所以惡人才有我來!”
“聽聽聽聽,多麼偉大的主編大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聖母傑克蘇。可是你有沒有發現,方才例會其實和過去沒有什麼區別。”
周書軼右手二指捏了捏問雙眼之間,呼出一口氣說:“其實有區別,但你心思不在那個上麵。”
“不在工作上,難道在看你?”朱曉曉不顧一切地反擊,不曾想落入獵人早已挖好的圈套之中。
“如果我說是呢?”
“那我就生氣地很想把你從這裏扔出去。”這答案賭氣成分多,惹得周書軼崩不住,漾開嘴角微笑不已。
朱曉曉投來一個“笑什麼笑”的憤怒倔強眼神,一步跨過來,開始狂風暴雨地摧折桌麵文具用品。
“我要出去了,等想出平衡的方法再來回答你。周主編,我會不會因為上麵和你的不愉快被開出?”
“不會。”
“哦,那我能不能再說一句話?”
“你說。”
“我覺得我再不走,可能手上這些書啊本子啊手機啊都會變成憤怒的小鳥,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周書軼。”側麵看去,朱曉曉兩頰漲得鼓鼓,蘋果一樣。
“那我能不能提醒一件事?”
“嗯。”
周書軼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勝利手勢。
“兩次,你今天叫我名字周書軼,一共兩次。”
朱曉曉不以為然,仿佛又變回那個我是女流氓我怕誰的抖擻得瑟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