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3 / 3)

這樣一來,客廳天花板挑得極高,茶色的木頭地板襯著白牆顯得屋內空曠。除了一張酒紅色的大沙發,實在是乏善可陳。

但周書軼有自信,朱曉曉不是那種會因此挑剔他品味的人,何況此刻她也沒有這個精力。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想到這兒不禁一笑,是那種被小言作者看到,會直書不諱定義成“邪魅”類的,順手將朱曉曉甩在沙發裏,自己則將隨隨便便放在另一側的席夢思床墊勾了過來,坐在上麵,看著朱曉曉。

這行為其實有些變態,會讓人聯想到密室囚禁一類,可該死的周書軼停不下。

停不下注視的眼睛,就好像停不下呼吸與心跳那樣。

口幹舌燥的勝利現象並沒有因為回家而緩解,反而有野火燎原愈演愈烈的去世。可他能對朱曉曉做什麼呢?即使乘人之危,得到也不是自己最終想要的。

坦誠自己的欲望,並與之相對,繼而忍耐,以期待收獲豐碩之果實,這是周書軼眾多奉行的處事哲學之一,也是很有用的一種。

至於忍耐的方法嘛——他不得不哀怨地起身,長籲短歎地從小冰櫃裏取出冰鎮的啤酒。

握住把手拉開門後,雪櫃及時地亮起橘黃色的燈光,可這並無法消弱周書軼固有印象裏,空空蕩蕩的,蒼白盒子一般的感覺。

壓縮機持續發出低沉的,連續不斷的嗡嗡嗡的聲音,仿佛提示周書軼他無論如何追求,卻總有殘缺這個事實。

凍成固體的聽裝啤酒膨脹著身軀,瑟縮在一角。三格分層裏分別有半袋雜菜,培根和雪糕。

即使如此,他還是癱坐著,雙手撐在身後,這樣看了許久。

“我這是在幹什麼?”周書軼捫心自問,“如果我不能比朱曉曉更早醒過來的話,那就是死在她手上,這個悲涼的結局。”

他完全信任她,可以出手利索地完成手刃自己的壯舉。然後,這個冰箱是個不錯分屍收納櫃……

當周書軼難得無法收攏自己萬馬奔騰的想象力的時候,沙發上的朱曉曉突然有了動靜。

悉悉索索,間雜微弱的呻[yín]。他很怕她會吐,於是手腳敏捷地衝了過去,才發現不過是虛驚一場。

朱曉曉隻不過是換了個姿勢——從四肢攤開的柔軟身段,變成緊縮抱膝右側臥的樣子,看來她很習慣這樣睡。

臉部表情很很放鬆。

周書軼重新坐回席夢思上,盡管那啤酒的冷氣讓手發痛,可他還是固執地握緊,不肯鬆手。

他像關注海葵、水母一樣,關注著朱曉曉。

蔚藍的海洋深處,色彩豔麗的物種,懶洋洋地隨著波流舒展著身體,燦爛如花。可一旦遭遇外來觸碰,便會緊緊閉合。

隻是如果反複觸碰,從而讓它了解傷害並不存在後,它便會失去自我保護的條件反射,轉而以毫不在意的姿態蠕動著,漂浮著。

“冷……”周書軼聽見朱曉曉無意識的呼喊道,可單身漢公寓裏,被子卻隻有一條。

“喂,要不要將就一下,編輯小姐?”周書軼沒有委屈自己後半夜的打算,不如再把席夢思挪得近一些,緊緊地貼住被朱曉曉霸占的沙發。

他把六尺幅的鵝絨被,一半給了朱曉曉,另一半則垂下,勉勉強強地把自己通身蓋住。

這感覺非常神奇,以至於臨睡前,周書軼忍不住轉過身,於黑暗中抹了一把朱曉曉的臉。

臨街房,偶爾有夜宵車經過,冷光會以彎曲的姿態投射在天花板上,以至於朱曉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