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星相學上的說法,這時候典型的處女座會通過整理、打掃房間的方式來讓自己覺得輕鬆,同時減輕壓力。
於是,富有行動力的朱曉曉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那忙不迭的身形仿佛遵從內心想要逃離周書軼的潛意識。
襯衣、牛仔褲,外套和靴子;從雜七雜八的手袋裏翻出化妝包來整理一張隔夜麵孔。對著粉餅盒那附帶的放大鏡的時候,朱曉曉堅定有力地望入自己那雙帶著嚴重浮腫和紅血絲的眼睛,連連打氣:“沒事的,沒事的,什麼事都沒有。”
她真覺得狼狽,居然比相親相到周書軼那次更甚。
不敢讓自己停下來以觸動其他更為不堪的記憶,或者是將當下壓縮成不良信息,朱曉曉隻得勤勉地替周書軼疊好被子和衣物,還將沙發上的保證統統按秩序放好。
在這之後,她安靜了一小會兒,但也隻是一小會兒而已。聽見浴室嘩嘩的水聲並沒有停止,朱曉曉在深呼吸後,毅然決然地拉門進去。
裏麵開了浴霸,水溫也很高,雲霧繚繞的。周書軼落在浴簾上,不過一到深灰色的影子。
“進來幹嗎,這麼迫不及待地見到我?”如果說社會人都是各種程度上的衣冠禽獸也好,那回到家以後展現更多的,則是動物野性的本能,而在浴室這種非常容易寬衣解帶,□的地方尤其。
“我……”她原本想說,自己要和他談談,幾句話說完就走。可卻無論如何都輸給了無賴周先生。
“我要刷牙,不可以嗎?”
“哦,那你就打開櫃子,裏麵有牙膏牙刷和洗麵奶,隨便用哦不要拘束。”果然是主場,散發出的氣質不一樣。朱曉曉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能夠帶眼識人,以至於錯估這位周先生的段數。
也是,宋十江和何立威是什麼眼色?那群吃人又吃骨頭的家夥,怎麼會有安良小白兔做朋友?
朱曉曉舉著漱口杯和牙刷,覺得自己弱爆了。
“嗬,裝備這麼整齊,是不是女朋友一直都來住?”嘴巴裏充斥著黑人牙膏那爽辣薄荷味道,朱曉曉含糊不清地說道。她自己沒留意,頻頻提起周書軼的那位“女朋友”。
水流聲嘩嘩地變小了,想來那男人聽得十分清楚。
緊接著“刺啦”一聲,浴簾被拉開的聲音,朱曉曉單手握住牙刷,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恰好中了周書軼的下懷。
同早上一樣,擒拿手一般,握住手腕攬著腰,身子那麼一旋,兩人便貼得很近。那張臉湊在眼前,朱曉曉左右搖頭都是閃避不過,他也不管,一下子就吻了下去。
一時間什麼嗚嗚咽咽,統統煙消雲散。
這是二十四小時不到裏的第二回,同粵秀那次有什麼區別,朱曉曉居然分別的清清楚楚。
那個不過是國王遊戲,是做給別人看的。周書軼發乎情止乎禮,雖然也吻了超過三十秒,可卻是唇貼唇,不過那樣。但現在明顯不對頭,他緊緊箍這朱曉曉,仿佛要把這不聽話的女孩揉到身子裏去一般。身上都是水跡,一會兒便又沾濕朱曉曉的襯衫,一雙手技巧嫻熟地在背後遊移著,很快便撩開襯衫,反複愛撫後背,甚至是不安分地往下探去。
上下其手已是如此,接吻技巧更是高明得讓朱曉曉腦子裏糊塗一片,卻又仿佛有“火辣辣”三個字不斷地閃著霓虹。
這樣下去,所有沒有發生的,都會在繼續裏發生……可她的嘴被撬開,周書軼長驅直入地鎖定了。被吻得昏天黑地,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周書軼最終決定放過她,卻一把把她推出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