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是針對雪影的,難道連夜妃也要一起?

誰才是真正凶手(六)

可是……

看一眼那奢華魅惑的女子,他不覺想到,這夜妃的身份在那裏,會動她嗎?

隻見那橘紅色衣裳的侍婢可憐兮兮地看一眼夜凝紫,說道:“夜妃娘娘,對不起了。”

轉頭,對著太後和冷秋道:“自從梅妃娘娘懷孕,夜妃娘娘便心中不快。還曾去大明寺求簽祈福。可是,隨著所有的寵愛越發集中到梅妃娘娘那裏,夜妃娘娘便尋到了一種可以做法置人於死地的巫蠱之術。並偷偷安排了法事。如此……”

哽咽著,那侍婢掩麵痛哭:“如此才使得小皇子去了。求太後饒命!奴婢不敢說啊!”

看著那哭得淒慘的侍婢,冷秋命人將其帶下去。

旋即看著一旁難掩憤怒的夜妃道:“夜妃娘娘,人證物證俱在,您還有何可說的?”

夜凝紫道:“我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本宮不屑做這種事情。”

看一眼太後,冷秋道:“這做人偶的布料,正是去年四海遊龍覲見時所貢的錦緞。而這錦緞,隻有皇後、梅妃和你夜妃有。梅妃與皇後都不可能,且又在凝夜宮內搜出,還有侍婢為證,夜妃娘娘不承認也無妨了。”

說罷,拿起案上的一紙文書,說道:“太醫院雪影,因對梅妃不滿,在配藥中施以毒手。致使尚未出生的小皇子胎死腹中,凝夜宮夜妃,因妒成恨,用巫蠱之術謀害梅妃。因此,先將二人收監關押,討論後再量刑。”

“滾開!”

長袖一甩,夜凝紫甩開了前來捉他的侍衛:“本宮自己走!”

走到那橘紅色侍婢的身前,她微微駐足。

斜斜的目光一掃,她看到那侍婢微微彎著的嘴角。

還有帶著哭腔與顫唞的聲音:“夜妃娘娘,對不起!”

雪影與夜妃都被押下去了。

太後起身,在侍婢的攙扶下回宮。

倉赭一個箭步上前,抓起那黑袍的衣領……

誰才是真正凶手(七)

“冷秋!枉我當你是公正執法之人,原來也不過是貪生怕死之徒!”倉赭怒道。

冷漠的眸子抬起,眉頭卻微微一皺。

大手撥開倉赭抓著衣領的手,冷然的聲音道:“如今,我也無能為力。難道說,倉主事有什麼好的辦法?”

不錯,無能為力。

轉身去裏間,卻又駐足,冷秋道:“為何此案了結的如此迅速,倉主事也該明白的吧?”

看著那一襲黑色的背影,消失在簾子的那一頭。倉赭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哎!”

轉身,急急走出去。

接下來,他要去用非常之法了。

隻是,皇上和洛畫師,怎的還沒回來?

司刑部,待眾人離開,有人來打掃。

那侍衛拿著抹布,準備擦拭桌案。

忽然,“嘩啦”一聲,整個桌案坍塌了。

那擦拭之人拿著抹布愣了半天,不是吧?

這桌案不是上好的楠木做的嗎?

怎麼這麼不經用?

而此時的城外,兩隊人馬正從不同的方向趕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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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宅。

不時跳躍著火苗的燈下,堪稱絕色的男子斜斜靠在鋪了氈墊的椅子上,手中捧著一杯幾近涼了的茶盞。

他的一側,棱角分明的俊美男子正將炭火撥了撥,讓屋內更暖和些。

“殊兒和汐兒都不在,你說現在怎麼辦?”斜斜靠著的絕色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盞,問道。

隻見那俊美男子將一旁的小暖爐遞過去,說道:“按照行程,明日一早該是能回來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聞言,美眸一轉,帶著一絲幽怨。

蘇雲若道:“你說的輕巧!你可知道雪兒對我來說多重要!她是個可憐的孩子,被人丟在茫茫的雪山上,我撿到她的時候都已經四肢凍僵了,血流都停止了……”

堅強孩子惹人愛

仿佛陷入了以前的回憶裏,漂亮的眸子緊緊盯著那火爐,可心思卻飄到了很遠:“可是,她就是那種從來不會讓我們擔心的孩子,什麼都掩飾的很好。

明明嘴唇凍得發紫,已經不行了,可在看到我的時候還笑得那麼開心。

那個時候我就想,這個孩子,我一定要救活!

我們師徒三人相依為命到現在,開心地慶祝著平安度過每一天。

可是、可是現在你說雪兒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

越說越激動,那漂亮的眸子有些泛著晶亮,眼圈有些紅了。

放下手中撥火的長鉗,倉赭起身過去,雙手緊緊握住了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