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一路都繃著臉,胡的本想申辯兩句的綠萍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就怕一不留心點燃了這個炮仗。
雖然道明寺很生氣,所幸還抱有一絲理智,將綠萍輕柔的放在副駕駛位置上,與之對比的是超大的關門聲,震的綠萍覺得在道明寺都上車之後自己還是有些耳鳴。^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道明寺上車以後也沒說什麼,想要查看綠萍腿上的傷口,卻無奈的發現今天綠萍因為要練一些芭蕾動作穿的是緊身褲。
這下好了,直接找到了發泄的辦法,拉著褲腳用力一撕,綠萍的這條褲子也報廢了。綠萍正準備生氣的說他兩句的時候,就看見道明寺拿出了醫藥箱,也就識趣的閉了嘴。道明寺看著綠萍腿上還在出血的傷口就不由得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雖然以前沒幹過這個,可是貴在認真,動作也很輕柔,倒是沒有讓綠萍受什麼罪。
綠萍看著道明寺認真的側顏,在昏黃的路燈氤氳下,原本因為生氣而顯得剛硬的麵頰不可思議的透露出一絲柔和的感覺,一瞬間,綠萍有些看癡了。
恍恍惚惚中仿佛聽到道明寺溫柔的詢問:“綠萍,不能不跳了嗎?”
第二十八章
恍恍惚惚中仿佛聽到道明寺溫柔的詢問:“綠萍,不能不跳了嗎?”
“怎麼可能?”綠萍聽到道明寺的話下意識的反駁。
“這裏…不疼嗎?”道明寺頭都沒有抬,隻是用手輕輕的摩挲著綠萍腿上淤青的地方,聲音很低沉的說道。
綠萍聽了他的話笑笑,覺得道明寺還是有些孩子氣,怎麼可能隻是因為腿上稍微受了點傷就放棄跳舞,這是她追求了兩輩子的夢想啊,上一世是因為車禍失去了雙腿,導致自己永遠都無法再觸及這個夢想,在上一世自己心中,它甚至比最後讓自己陷入瘋狂的楚濂還重要,好不容易自己可以重生,還重新擁有了完整的身體,而且還有了舞蹈大師沈悅溪的親自指導,自己怎麼可能輕言放棄?所以聽了道明寺的話,綠萍也隻是敷衍的說了一句:“當然疼,可是無法繼續跳舞會比這疼的多。”
說完,綠萍便看見道明寺抬起了頭,疑惑的望著自己,於是有點煽情卻很堅定的指著自己的心髒:“如果不能跳舞了,這裏會疼。”
“為什麼?”對於從出生開始所有東西都被送到麵前,自己從來都沒有主動去追求過什麼的道明寺,綠萍的這種理論他當然是不解的。
“道明寺,跳舞是我喜歡或者說是我迷戀的一件事,所以就算再苦再累我都不覺得痛苦,因為我曾經體會過不能跳舞的痛苦”說著指了指自己腿上的傷口“這些跟不能跳舞比起來根本就什麼也不是。”說罷綠萍對道明寺露出了堅定的微笑:“有一天可以公演,甚至是有朝一日可以獲得獲得BenoisdelaDans,一直是我的夢想,更甚者是我活到這麼大以來唯一的目標。”
看著這樣的綠萍,道明寺覺得好像自己再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夢想?目標?這些似乎從沒有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現過,所以他完全不懂為什麼綠萍可以在今天這種一次又一次摔倒的情況下還要不停地站起來繼續重練,也不懂為什麼綠萍在說到舞蹈的時候會露出這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讓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自信的光芒,綠萍在大多數時候都是溫潤如水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