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態度良好的重重點頭:“嗯!”
“那,你喊句寺試試?”
“啊?”半天過後,看著道明少年紅彤彤的臉才反應過來的綠萍很想說你還是氣著吧,不過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綠萍委婉的拒絕道“會不會太……了一點。”
“什麼?”道明寺完全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不過綠萍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直接回給站在盡頭的空姐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把眼罩掏出來戴上,旅途漫漫,不睡覺能幹什麼。
道明寺怎麼都想不到,綠萍會是這個反應,過了一會兒才弱弱的退讓道:“要不,你也叫我‘阿寺’?”
綠萍本來想繼續不鳥他的,不過旁邊的眼神實在是太熱切了,沒辦法,把眼罩稍稍的向額頭上拔去,開口:“我表哥他們都是這樣叫你的吧?他們是學長唉,我如果一起這樣稱呼你,豈不是輩分都亂套了?”
道明寺想想覺得也是。
綠萍怕他說出什麼更雷人的稱呼,直接開口劫殺道:“我覺得道明寺很好啊,你想想除了我之外沒有誰會叫你‘道明寺’這三個字吧,我表哥他們或者你家人都稱呼你‘阿寺’,而其他跟你不受的人都會叫你‘道明少爺’或者是‘少爺’,我直接叫你‘道明寺’很好啊,獨一無二唉。”綠萍忽悠完,還一臉認真的看著道明寺。
道明寺認真想了想,頓時就露出了感動的表情,沒想到綠萍體貼的想了這麼多啊,不由得又閃出星星眼望著綠萍,綠萍這兩天被他這樣看多了,也免疫了,很熟練的用手揉揉道明寺軟軟蓬蓬的卷發,一邊在心底感歎手感真好,一邊敷衍的開口道:“你明白就好了,我困了,到了再叫我吧。”其實綠萍也不是很明白一向待人接物大方有理的自己為什麼對著道明寺就這麼隨便,總覺得有種欺騙小朋友的負罪感,大概是道明寺的溫柔體貼把自己慣壞了吧,真是罪過啊罪過,想著以後一定要對道明寺好的綠萍,模模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道明寺則是看著綠萍入睡之後按鈴換來空姐,要了一床毯子,小心翼翼的蓋在綠萍身上,心想:看在你說“道明寺”三個字的時候總是軟軟綿綿的像撒嬌一樣,外加你那麼努力的掰扯,還算是把話給圓了的份上就原諒你了,小樣兒,還真當我傻啊。想著又有些不忿,於是伸手把綠萍的頭發也揉的亂糟糟的,直到睡夢中感覺有些不適的綠萍搖搖頭將頭扭向另一邊才停手,感覺手感真是不錯,難怪綠萍這麼喜歡揉自己的頭發呢,道明寺直接忽略掉了自己覺得綠萍的“撫摸”很溫暖,自己也很喜歡的事實。
下機的時候,綠萍死活不讓道明寺做類似牽手的動作,而且理由還很光明正大:家長要來接機。綠萍說自己想先跟汪媽媽報備以後再把道明寺正式的帶到家裏,所以道明寺即使恨得牙癢癢也還是乖乖的看著綠萍和自己保持一段距離的先出了通道,朝汪媽媽的懷裏撲去。
綠萍沒跟汪媽媽互訴思念多久就被那邊接道明寺機的西門給拉倒一邊去了。
因為汪爸爸和紫菱也在場,西門很聰明的換了稱呼:“汪伯父,汪伯母,我是汪綠萍同學的學長,她的舞蹈老師跟我家有些淵源,今天沈老師有些事不能來接機,特地拜托我來跟她交代一些事,不知可否借用綠萍一段時光?”
汪媽媽看這樣,雖然不知西門理由的真假,也知道自己的侄子是由很重要的事要找綠萍了,要不也不會冒著被汪爸爸發現的危險衝上來要人了,所以一聽西門說完就馬上接口道:“麻煩你了,這位同學,我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