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看樣子繼大太太之後......”
“別說了!”
原本碎嘴的幾個人看到靳遠帆警告的眼神,紛紛住了口,取而代之的是驚慌。
少帥雖說麵上風輕雲淡,但他們在靳府當差這麼久,自然知道他越是冷靜,到時候掀起的風暴越是狂烈。
林逾靜心無旁騖地檢查著老太太的毒況,閑言碎語進不了她的耳朵,正當她彎腰的時候,從袖口中跌落出一支裝滿注射液體的注射器。
驚異從她眼中一閃而過,隨後便握了注射器,找準老太太手背上的靜脈準備推入。
卻被突然邁步過來的靳遠帆給捉了手腕,他眉染狠戾,沉聲逼問她:“這是什麼!”
林逾靜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了,沉默不語。
可是她這個模樣看在靳遠帆眼裏就是別有所圖,當即黑了臉,捉住她手腕的手掌猛地用力,似乎要將她施醫救人的手給徹底廢了。
“你想用害死淺言和禮妧的東西給祖母用?”靳遠帆聲線冰冷,字句間俱是對她的不信任和懷疑。
“我不會對祖母有任何......”林逾靜懶得跟靳遠帆吵,隻好溫和著性子跟他解釋。
可靳遠帆並不領情,他眸中劃過嗤笑,口中吐露的話更是冰冷刺骨:“別叫祖母,還想用西洋玩意對祖母下毒手的人,你配嗎?”
他之前竟然還覺得林逾靜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連著救人都被自己給撞見了,可見其本心不壞。
可現在她的所作所為被他親自逮到,很是令他失望。
果然林父教出來的女兒心機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林逾靜氣急,她用另一隻手掰他的手,愣是紋絲不動,她麵上焦急萬分,開口求道:“你先放開我,祖母就差這個吊著一口氣,你別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靳遠帆發了狠,他自覺對林逾靜的容忍到了極限,不可能再任由她對祖母做出不利的事情。
他手上用力,一把將林逾靜摜至床尾,狠聲道:“有於醫生在,沒你的事了。”
“靳遠帆你不要欺人太甚!”林逾靜吃痛,靠在床尾一時半會兒沒法站起來。
她心急如焚,擔心靳遠帆真的不讓自己救。
記得老中醫曾經說過:用藥難,識症難。
當初她還不以為然,覺得是老中醫的太過謹慎,如果藥有效,藥到病除,有何難?
現在才切身體會,用藥難在以己度人,風險量化。
如果用了藥,反而將病人置於另一重危險之中,就算藥到病除,也失了本心。
正給老太太順氣的於恩沅皺眉,他從未見過靳遠帆這般失態,以往無論麵對的是怎樣的人,他都能保持理智,用最為理智的狀態應對自如。
“遠帆。”他出聲提醒靳遠帆注意形象,“一屋子人看著呢。”
靳遠帆轉身對於恩沅說:“你剛才說的什麼藥,趕緊讓護士取了來。”
見於恩沅猶豫,他毫不猶豫地下了保證:“若是祖母除了什麼問題,我一力承擔。”
“可真是個孝孫,將祖母安危置於不顧,此時來一句‘一力承擔’,一條人命你能承擔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