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賢順迷離著眼神吸一口煙,緩緩吐出,“常垣大富商專程讓人從靳遠帆手裏救出我,還讓金牌殺手幫我殺林逾靜,沒個企圖?”
“不會說話就閉嘴。”常垣取下氈帽,露出精光四射的眼睛,“龔舒豪不容易請,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失手。”
“那倒是,金牌殺手也比不過人家槍法狠絕的神槍手靳少帥啊。”付賢順斜斜躺在軟塌上,支著一隻腳吸著煙說風涼話。
常垣抓起一杯熱茶扔過去,潑了付賢順一身:“你好意思說,要不是逼不得已,我會跟你這個草包合作!”
見他惱了,付賢順順手擦擦水漬,賤兮兮地湊過來:“常先生您別生氣,不就是個丫頭片子麼,至於您這麼大費周章?”
“滾開,離我遠點。”常垣胸口窩著一股鬱氣沒地方撒,甚是不爽,琢磨著怎麼才能給靳遠帆迎頭痛擊,讓他吐出口中“肥肉”。
付賢順猛吸兩口煙,悠悠然地吐個煙圈,快活似神仙:“現在就要我滾了?跟我談條件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屋內氣氛冰冷陰沉,付賢順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常垣,識相地抽煙,不再討嫌。
酒樓內連開三槍,早就驚動了宋岺提前布置在酒樓附近的兵力,訓練有素的軍隊魚貫而入,看見地上昏迷的霽月和受傷的林逾靜,俱是滿麵驚恐。
宋岺快步走過來領罪:“屬下保護三太太不周,還望少帥責罰。”
“啪!”
靳遠帆甩手給了他一個耳光,分毫臉麵沒給,聲音寒冷似刀:“若有下次,提頭來見。”
生受了一記耳光後的宋岺並無不滿,反而憂心忡忡:“少帥,我們這是被人算計了。”
應是剛才常垣從他手裏把付賢順帶走的時候,就已經設下了個局。
靳遠帆不置可否,隻是緊了緊手上的力道。
這件事連常垣都來摻和一腳,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收場。
動靜太大,連累懷中的林逾靜被他身上的軍裝紐扣剮蹭到傷口,疼得冷嘶一聲。
覺察到她的反應,靳遠帆微微鬆開攬著她的手臂,視線下移:“我送你去醫院。”
林逾靜嫌棄他小題大做,抬手摸摸臉頰上的傷口,不以為然:“別忘了我也是醫生。”
聽她這麼說,靳遠帆才想起來她的醫術確實比任何人都好,便自覺鬆開手,讓她尋藥包紮。
隻不過心頭那股憂慮經久不散,她如今不在靳府,又被常垣盯上,此後的暗殺肯定會紛至遝來......
“少帥?少帥!”
林逾靜連著叫了兩聲,才將走神的靳遠帆拉回現實,她麵上狐疑:“你在想什麼想這麼入迷?”
“沒。”靳遠帆簡單回了一字,錯開眼神問她,“怎麼了?”
“你擋著我進屋了。”林逾靜沒好氣道。
畢竟受傷的是臉,心裏還是急著想要趕緊處理好,免得到時候還會留下疤痕。
靳遠帆這才後知後覺側過身,讓她進去。
當她經過身前時,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迎麵襲來,靳遠帆不自覺地想要打噴嚏,硬生生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