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靳府上下鬧得沸沸揚揚,據說是少帥深夜扛著一名妙齡女子進房,折騰到早上。
這事兒很快傳到二姨太那兒。
二姨太恨得眼睛通紅,一杯接著一杯的茶盞被她扔到地上。
濺起的水蹭到了一旁的丫鬟,但是丫鬟一個二個的噤若寒蟬,根本不敢動彈。
“究竟是誰?”
二姨太咬著牙,恨不得將那在靳遠帆屋子裏的女人拖出來淩遲。
旁的丫鬟顫顫巍巍,“二、太太,現在還不知那人是誰,我們已經讓人去查了。”
二姨太發了一陣氣兒之後,心情就順下來了。
她端坐在椅子上,瞧著門外的日頭。
“都日上三竿了,少帥今天難得不出府,給我準備一盤少帥最愛吃的棗糕,我要去看少帥。”
丫鬟低聲垂頭,“是。”
隨後便淺淺退了出去。
然而這會兒的林逾靜卻實實得躺在床上,睡姿及其妖嬈。
四仰八叉不說,一隻枕頭墊頭,一隻枕頭墊腳,睡得好不舒坦。
靳遠帆穿著裏衣,立在床前,眉頭緊鎖。
這女人……
睡得也太他娘的霸道了吧!
還在夢中的林逾靜,似乎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下意識的睜開眼。
兩扇睫毛還作死的眨了眨,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林逾靜看到靳遠帆那張臉,嚇得直接從床上彈起來。
更可憐的是,因為她受到的驚嚇太大了,所以彈的幅度有些大,用力過猛把自己彈到床外去了。
林逾靜認命的閉上眼,準備迎接與地麵的親密接觸。
然而迎麵而來的是一陣冷冽的氣息。
她猛地睜開眼,靳遠帆放大的臉就在自己眼前。
林逾靜愣了愣,心裏直呼:“好個標致的男人。”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靳遠帆冷漠的聲音:“看夠了?”
林逾靜一個激靈兒,立即回神。
“額,那個……謝謝哈!”
剛說完,林逾靜就後悔了,謝謝個大頭鬼啊!
靳遠帆就是有病!
一大早的站在床邊盯著她看做什麼!
昨晚跟靳遠帆鬧得累極了,林逾靜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之後,就坦然接受,沾床就睡。
睡著的速度令人發指。
被霸占了床的靳遠帆隻好在椅子上坐了一晚。
靳遠帆的房間被林逾靜鬧得亂七八糟,跟野貓發瘋似的。
他環顧一周,頭疼的皺了皺眉。
這位少帥太難了。
“起來了。”
靳遠帆沒什麼感情的說著。
林逾靜死豬不怕開水燙,又愉快地倒進床裏。
似笑非笑地看著靳遠帆:“昨晚不是少帥盛情邀請我來的嗎?怎麼?才一晚上,這就不認賬啦?”
“誒喲,我說少帥啊,您這樣可不行的嘞,您是要對小女子我始亂終棄喲!”
“嚶嚶嚶,想小女子我家境貧寒,既沒媽,又死了爹,如今孤身一人,竟然被堂堂少帥擄進府裏……”
“少帥您要是把我趕下這張床,明天我就找街上說書的先生訴我平生之苦,將小女子我淒慘的故事編成話本。”
“就取名為:‘震驚!二八少女深夜被靳少帥欺壓,而後始亂終棄,少女流落街頭慘不可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