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
林逾靜覺得自己快疼暈過去了,但是她強撐著一口氣,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左曼殊眼睛眯了眯,“既然你一心求死,我這就成全你!”
匕首才高過肩膀,就聽外邊一陣馬蹄聲兒。
隨後是一陣嘈雜,隱約間聽到有人喊少帥。
左曼殊一慌,原本對著林逾靜脖子的匕首斜插入肩膀。
“嗯……”
林逾靜悶哼一聲,意識渙散,忽然昏暗的牢房中出現了一道光。
這道光在林逾靜的瞳孔裏晃啊晃,晃啊晃,漸漸映出一道高大的人影來。
林逾靜忽然勾唇笑了,慘白嘴唇看不到一絲血色,喃喃道:“你終於來了……”
說完,就倒了下去。
倒進了一個銅牆鐵壁一般的懷抱。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尖叫,“哎喲!”
靳遠帆衝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左曼殊舉著帶著血的匕首,又看到林逾靜虛弱的對著他笑。
他想也沒想,大步衝過來就將左曼殊踹開,眼神冷得可以殺人。
那兩個大漢看到靳遠帆的時候,身子就禁不住軟了。
靳遠帆一把抱起林逾靜,瞧見她肩膀和腳血流不止,身上的煞氣浸滿了整個牢房。
“少帥,您不能私自……”
身後緊跟著的黎督查跑進了牢房,感受到靳遠帆的雷霆之怒後,識相地閉上了嘴。
然而身子卻禁不住顫抖,他十分恐慌,明明他得到的消息是靳遠帆不會回來,怎麼這時候出現在這裏。
隻見靳遠帆越過門檻,眼神寒涼地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黎督查,這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黎督查已經抖成了個篩子。
“你最好保證她沒事,不然就不是要你命這麼簡單了。”
說完,靳遠帆抱著昏迷不醒的林逾靜離開牢房。
黎督查嚇得不輕,趕緊追上去:“少帥,您聽我解釋!”
霽月跟駱珊聽到靳遠帆回城的消息,就趕緊來警察署尋人。
一來就看到靳遠帆懷裏抱著渾身是傷的林逾靜,兩個人紛紛迎了上去。
霽月當即紅了眼,“小姐!你怎麼了?”
駱珊見慣了傷患,倒是尚存一絲理智。
“少帥,您先把靜姐放到馬下,我給靜姐包紮,不然失血過多會危及生命。”
靳遠帆看了駱珊一眼,便將林逾靜放下來。
駱珊查看了一下林逾靜的傷勢,臉色愈發沉重,忍不住念叨:“怎麼進了個警察署,就傷成這樣。”
霽月眼淚汪汪地看著林逾靜,手懸在半空,想要摸摸林逾靜腫起來的臉,又不敢碰,怕碰疼了林逾靜。
“駱珊,我家小姐她怎麼樣了?”
靳遠帆看著林逾靜臉上顯而易見的巴掌印,覺得格外刺眼,他的眼睛已經快冒出火來。
身上的氣勢比剛才衝進牢房時更加瘮人。
因著牢房裏光線太暗,一切都看不太真切,如今出了牢房,林逾靜身上的傷更顯得觸目驚心。
駱珊手腳麻利的撕下自己的裙子,先包住林逾靜流血不止的腳。
一邊包,一邊使喚靳遠帆:“少帥,您別愣著,趕緊按住靜姐肩膀上的傷口,不能再讓傷口流血了!”
“我來我來!”
霽月一聽,就手忙腳亂的尋著傷口。
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旁的肉,林逾靜忽然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