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遠帆搖頭,“你確定宋岺是被這裏的女土匪搶了?”
“確定,我看到了,那人就是宋岺。”
“那個女土匪叫薑大葵,是這一代著名的女土匪,她的父親薑品州原是清朝廷的一員猛將,後來被冤枉入獄,死在牢中,薑家除了薑大葵,還有個哥哥薑大玨,不過薑大玨從薑品州被抓後就失蹤了。”
“薑大葵在家丁的護衛下到了廉州,占地為王。”
“不過廉州也算是薑大葵的老家,薑品州就是從廉州發跡的。”
靳遠帆點點頭,“這個薑大葵性子如何?”
見雷抿了抿嘴,看了一眼靳遠帆,才道,“傳聞她極好美色,專門搶路過的男人,那些長得好看的,會成為她的男寵。”
靳遠帆臉色一黑,宋岺那家夥長得就不錯。
見雷繼續說,“而且喜歡比她大的,據說是十幾歲就沒了父親,心理有些問題。”
這下好了,宋岺與這些條件完美重合。
難怪會被女土匪搶走。
“不過那女土匪看起來倒是有情有義。”
見雷這話語氣有些奇怪,神色也意味不明。
幾個人從昨天晚上,等到早上,就是為了在這裏堵住那薑大葵,搶回宋岺。
然而他們等了許久,愣是不見女土匪的影子。
見雷急了,“少帥,我打聽到的就是這女土匪搶了一批貨,會走這條路。”
“別急,再等等。”
靳遠帆擰著眉頭,沉聲道。
見雷隻好耐心等著。
而路的另一邊,正上演著一出好戲。
話說林逾靜在老太太的囑咐之下,立即回家收拾東西,關了醫館,往廉州的方向去。
這日才到廉州地界,就遇到土匪打劫。
本來一路上舟車勞頓,又急著找靳遠帆的林逾靜就憋著一口氣。
這會兒又遇到了土匪,就更氣了。
林逾靜氣得直接下了馬車,兩方一對視,都被驚著了。
“好漂亮的小弟弟,弟弟跟姐回寨子吧,姐姐疼你。”
女土匪叉著腰看著女扮男裝的林逾靜,腰上別著一把槍,頭發隨意綁成一個馬尾,身上穿的是短褂子,腳上蹬著一雙大黑皮靴,那叫一個威風凜凜。
林逾靜打量著眼前的人,“你?就是土匪?女的?”
女土匪大笑起來,“弟弟說的什麼話,姐姐可不是什麼土匪,姐姐呢,隻是比較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尤其是那些不是東西的人的東西。”
林逾靜無語地撇撇嘴,那不就是土匪麼。
肖三娘靠近林逾靜,輕聲道,“小姐,這人恐怕真是土匪,他們手裏有槍,我們該怎麼辦。”
林逾靜皺著眉頭,真是倒黴,怎麼就遇上土匪了。
“你要錢是吧,喏,這是一百大洋,給你,我的全部家當了,拿了就放我們過去,我爹要死了,回去見他最後一麵,您給行行好啊!”
女土匪臉色一變,“小子,別撒謊,你可不像是廉州的人。”
林逾靜笑著解釋,“我當然不是廉州的,但我爹是呀,我爹呢是上門女婿,後來跟一個舞女私奔,就丟下我們娘兩在家裏,聽說我爹快死了,所以來看看他的死樣,畢竟也是我親爹,你說是不是。”
女土匪蹙了蹙眉頭,“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