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著窗外的人,覺得他看起來再普通不過了。
可他說自己叫空白。空白是誰?可是《劫天命》裏那一顆神奇心髒的主人。
但我永遠記著一句話。從表麵上看起來越是普通的人,往往裏子內越是隱藏著很深厚的實力。
他說自己是空白。而我無法證明他不是空白。
抱著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心態。我望著窗外的人,心中有了一份畏懼,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窗外的人說:你知不知道你救下的那個摘走黑白桃的是什麼人?
我忍不住問:他是什麼人?
窗外的人說:他叫零時元。一切有始有終。包括時間。時間有開始,也有盡頭。當時間開始的第一秒,零時元就出現了。空間種子就是從他的手掌心裏結出來的。他就是空間種子的主人。你知不知道,他倆手上托著的兩顆黑白桃是什麼?
我問:是什麼?
窗外的人說:那兩顆黑白桃乃黑白之源。不管在什麼地方,不管在什麼時間,所有的黑,所有的白,都來自於那兩顆黑白桃。
我問:那你就是樹上結出黑白桃的那一棵桃樹的主人?
窗外的人臉上露出了笑容,說:確切地說,我並非那一棵樹上隻結出兩顆黑白桃的桃樹的主人。我是他的朋友。他為空間內帶來了白,也帶來了黑。帶來了光明,也帶來了黑暗。我是非常尊敬他的。我們兩人之間沒有卑劣主仆之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我又問:那個叫零時元的人,為什麼要摘走黑白桃?
窗外的人說:空間種子萌發生長,需要吸收的東西太多了。但最好的肥料,就是那一棵桃樹。而那一棵桃樹上最好的精華,都彙聚在了它結出的那兩顆黑白桃裏。
零時元摘走黑白桃,就是為了以後給他的空間樹當作一種至關重要的肥料。
我不再說話了。但腦子裏的思維沒有停止活躍。一直在想點子。
窗外的人說:你這小小年紀的孩童,寫出來的東西都能變成現實。著實不簡單。但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止你自己,還有兩個人寫出來的東西也能變成現實。而且,那兩個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他們成熟的比你晚。
我忍不住問:那你知不知道,我們三人之中,誰才是最厲害的?
窗外的人說:最厲害的,就是成熟最晚的那一個。
我聽了他的回答,心裏很不是滋味,也暗暗惱怒得慌。
誰都想自己被別人說成最好的。
我突然覺得窗外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討厭。
窗外的人說:其實你們三個人不必相爭,你們都是來自於同一個地方,本應該互相團結。隻有團結起來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這時,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說:我能幫你找到零時元。
窗外的人問:怎麼找?
我說:反正你也知道,我寫出來的東西能變成現實。那我就寫下:零時元出來。他就出來了。
窗外的人說:好,那你不妨試一試。
為了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我舉手咬破自己的手指頭,用自己血在一張紙上寫道:空白必死。
窗外的人盯著紙上四個鮮血淋漓的字,目瞪口呆,完全愣住了神。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地倒下了。
我從屋裏出去。看著躺在院子裏的屍體。打開他的胸前衣襟一看,隻見他的胸膛已遭剝開,裏麵空蕩蕩的,一片爛肉模糊已化膿,早已經失去了心髒。
而且,他死後,我也沒有看見他的靈魂出竅。
他的靈魂和心髒不知去了哪裏。後來我才知道,他的一顆心髒被留在了第一世界內,而他的靈魂,就藏匿在他自己的那一顆心髒裏。
倒在我家院子裏死亡的,隻是一具軀體。它既沒有靈魂也沒有心髒。
我在院子裏挖了一個坑,準備將一具已死亡的軀體埋掉。可它又活動了。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我。讓我驚慌不已,才知道自己剛才用血寫下的‘空白必死’四個字失效了。
那是我唯一的一次寫下的內容失效,沒有變成現實,而且還是我用自己的血寫下的字。那一次的失敗帶給了我深深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