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冤大頭(1 / 2)

我覺得人與人之間應是平等的。

誰也沒有義務去伺服誰。誰也沒有義務為誰付出。

縱然是愛情。付出也應是相互的。不能一個人付出太多。另一個人付出太少。一個失衡的愛情,那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我覺得手持鐮刀的灰衣老人的做法很是過分。他這樣的安排,對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不公平。

都是年輕男子在為女人付出。

女人會為他付出什麼?

一個父親疼愛自己的女兒,沒有錯。

但他將自己女兒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犧牲之上,那就顯得他有錯了。

隻聽得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說:“好!隻要是為了翠蘭好,我什麼都願意做!”

站在一旁的女人感動得在哭。但她並沒有說什麼。

她好像應該說些什麼的。

隻見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一張俊俏的臉上神色淒楚,一雙略細長的丹鳳眼裏已變得黯淡無神。

我忍不住說:“整天坐在一口大水缸裏泡著,泡十年。恐怕誰都受不了!”

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回去了頭,他並沒有說什麼。

女人在淚流。她被感動。但看其樣子。她隻是被感動,卻受之無愧。

手持鐮刀的灰衣老人說:“每天都在為愛付出,在一口大水缸裏泡十年又怎麼了!為愛,再苦再難,都不是煎熬。一個人能遇到一個能讓自己什麼都願意為她付出的人,是值得慶幸的。

不信?你問一問這個作為付出一方的人,他有沒有意見!”

“馬俊才,你有沒有意見?”我問。

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沒有什麼意見!”

“你呢?你有什麼話要說?翠蘭!”我說。

正在流淚的女人搖了搖頭,說:“我沒有什麼話要說!我很受感動!”

我不再吭聲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什麼是真愛?這就是真愛!

但這是一份失衡的真愛。讓我的心裏為此感到不舒服。

接下來,氣氛變得安靜了。誰也不再說話了。

時間正在一點點地流逝著。

女人正在望著男人頭頂上的一株翠綠的蒜苗。目光有些饞。

坐在地上年輕男子閉上了一雙略細長的丹鳳眼。臉色淒楚。怎麼看,都覺得他有一種認命的樣子。

為了愛認命。不是真愛又是什麼!

有多少人,隻顧深愛著對方,在為對方做著什麼,卻不再想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或許是我錯了。愛情本不該用價值來衡量。

愛就愛了,有什麼值不值得!

時間在靜默中過去了一會兒。

手持鐮刀的灰衣老人問:“馬俊才,你有沒有碰過我家翠蘭?”

正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睜開了一雙略細長的丹鳳眼,苦笑著說:“嶽丈,你說的碰,是什麼意思?”

手持鐮刀的灰衣老人說:“意思就是,你有沒有要了我家姑娘的身體?”

正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一張臉上笑得更加苦澀,搖了搖頭,說:“還沒有!我想把最美好的時刻,留在美麗的洞房花燭夜!不僅浪漫,也算是我對她的一份尊重!”

女人臉上正在流著淚。她很受感動。有誰聽了這樣的話不受感動呢!

但她的一雙水汪汪的漆黑眼睛正在注視著男人頭頂上的一株翠綠的蒜苗,目光有些饞。

到底是吃重要?還是愛重要?

隻見手持鐮刀的灰衣老人一張蒼老的臉上慢慢地綻放開了。他的笑容顯得比較滿意。一雙目光移過來,看著我,說:“你聽見了吧!我家的姑娘,翠蘭,她還是一個身體清白的姑娘!”

我沒有吭聲。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手持鐮刀的灰衣老人問:“外來漢,你叫什麼名字?”

“金拾!”我回答道。

手持鐮刀的灰衣老人說:“金拾,我要讓你做我的女婿!你願不願意?”

“不願意!”我說。

女人抬起頭,用一雙正在流淚的眼睛望著我。

她的一副神色顯得比較受傷。

“為什麼不願意?”手持鐮刀的灰衣老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