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之下,隻見桃樹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人。這個人,竟然和種桃樹的人長得一模一樣。也是擁有一頭披肩長發,身穿一件黃色袍子。
一個色.魔不禁有些愣,說:桃樹呀桃樹,你說你變成一個人,變成誰的樣子不好,怎麼變成你家主人的樣子了!這可容易混淆,讓我認錯人。
由桃樹變成的那個人說:你錯了!不是我變成了他的樣子。而是他變成了我的樣子。我早就能變成一個人的樣子。這一回不知是我第幾次變成人的樣子了。是我先變成的這個樣子。然後他模仿我的。他覺得我的樣子太帥了。
一個色.魔說:既然兩個人的容貌都一樣。那隻好從稱呼上區分了。那我該怎麼在稱呼上區分你們倆?
由桃樹變成的那個人說:我的名字叫二桃。至於他,你就叫他種桃樹的人吧!
一個色.魔說:二桃,種桃樹的人算不算你的主人?我怎麼覺得你對他不夠尊重。有些沒大沒小的!不要以為自己是個妖精,就覺得自己厲害的不得了。我是從來不將妖精當成一回事的!
隻見由桃樹變成的那個人咧開一張嘴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譏誚。說:你提到的這個問題讓我一直困惑,我也不知道他算不算我的主人。不知道是先出現的桃樹,還是先出現的種桃樹的人。
隻見種桃樹的人也是咧開一張嘴笑著。他的笑容裏也是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譏誚。說:當這棵桃樹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它還是一顆嫩芽,不及十公分高。
由桃樹變成的那個人說: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是個隻會爬動還不會站立行走的小嬰兒。
種桃樹的人說:跟你說過了多少次你也不相信。我生長很緩慢的。當你第一次見到我,我雖然是個還不會直立行走的小嬰兒,但我那時候已經活過了漫長歲月,不知道有多少歲了。其實,你是我埋下的一粒種子長出來的。可你怎麼也不相信我。
由桃樹變成的那個人說:我也生長得很慢,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雖然還是一株不足十公分的嫩芽,但我已經活過了漫長歲月,不知有多少歲了。我怎麼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你埋下的一粒種子長出來的。我又沒有親眼所見你埋下種子的那一刻。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編謊話誆我的。
種桃樹的人擺了擺手,神情稍顯不悅,說:好了,二桃,我們別再討論這個了。討論這個並沒有什麼意義。我要跟你說一件正經事兒。
由桃樹變成的那個人說:什麼算是正經事兒,你說吧!
種桃樹的人說:這個人,他的名字叫作一個色.魔!他已經照顧了你很久。你是不是應該報答他一下。
隻見正站在一旁的一個色.魔作得苦笑不已。
二桃打量了一個色.魔一會兒。說:能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從畫上走下來的人物。
這一句話,令一個色.魔感到驚訝不已。他沒有想到,二桃竟然這麼厲害,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剛開始自己還把他當成一個桃樹精。
看來,二桃絕非桃樹精。他不知要比桃樹精高級出多少。
種桃樹的人說:一個色.魔,你有什麼難處,盡管向二桃提出來,如果他答應幫助你。那你的福氣可就大了。好像沒有什麼困難是二桃解決不了的。
一個色.魔不由得一喜。
隻見正站在一旁的二桃作得苦笑不已。
一個色.魔說:我沒什麼別的過分的要求。我隻希望能得到花中淚的一張畫。
二桃問:你想得到花中淚的什麼畫?
一個色.魔說:一張上麵畫著我的畫。在那一張畫上,我的胸膛是打開的,裏麵空蕩蕩的沒有心髒,而且畫上要有一個字:活。意思就是我即便沒有了心髒也能活下去。
二桃說:那這就要看花中淚願不願意給你畫了。他若不願意給你畫。你就是拿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脅他也沒有用。哪怕你將頭給他割下來,他也不會哼一聲的。一個色.魔說:那隻能拜托你了,不知道你會不會幫助我。
二桃說:你要求的這個忙,我還是能辦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