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我死了(1 / 2)

不知道你們曉不曉得。

花中淚在往一張紙上作畫之前,習慣用自己的淚水在紙上提前寫下畫上人物的名字。等淚水被紙吸收幹了,他才往紙上作畫。

他作畫,所用墨汁,要麼是自己的純血。要麼是摻了自己血的染料。

染料很普通。神奇的是他的血。

可他自己的眼淚,能釋解他自己的血。

等於是說,他的眼淚,能釋解畫上的人物。

還有。

花中淚作畫所用的紙張也是特別的。

我仔細研究過。他作畫所用的紙張有三毫米厚。每一毫米層是一個空間。一張紙上有三層空間。由上至下,分為第一空間、第二空間、第三空間。他的淚水能夠滲入第三空間,深藏起來。而他的血隻能夠滲入第一空間,淺顯,在紙的表麵上是能看得見他的血的!血和淚之間隔著第二空間。

目前,我所了解的人中,在一幅花中淚的畫品上,也隻有我才能將他的眼淚從畫紙的第三空間提取出來。

我利用他的眼淚釋解畫上人物。屢試不爽,無一失敗!

但今天,我對你失敗了。一個無敵。隻因為花中淚在畫你的時候,用的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控局之人的血。

好了,話繞回來說。

話說,我從我爹枕頭下麵翻出來的那一張紙。在我的作用下,紙上麵顯示出了三個淚痕之字:花中淚。

當時我就知道了,這張紙就是花中淚用來自我畫像的那一張紙。我要找的就是它。令我禁不住激動和竊喜。於是,我就從那張紙上將淚水提取離紙,凝結成一顆淚珠。我將淚珠藏在手掌心,背在身後。將那張紙放回我爹的枕頭下,出了他的臥室。

等到晚上。我爹從外麵回來了。我趁他不注意,偷偷將一顆淚珠打在了他的身上。期待他能被淚水釋解。

可沒想到,一顆淚珠打在他身上。他人什麼也沒有發生,不起絲毫反應。

所以,我就非常納悶,怎麼花中淚的淚水釋解不了花中淚的自畫像!同時,我也知道了,自己是毀害不了我爹的。也就是自那時起,我徹底打消了毀害他的念頭!”

講到這兒。馬俊才住了口。因為他講完了。天上的雪正在下著。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馬俊才,你將那一張紙上的眼淚提取出來,並將那一顆眼淚偷偷打在你爹身上。你爹肯定是知道的。他肯定知道你的意圖。他一定是對你感到心涼了。所以今天才會這樣對你。你倒也不冤,你怎麼對待別人,別人也怎麼對待你。”隻見馬俊才臉上又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說:“可是隨著我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對他已經有了感情。是一種親情。父子之情。這點我必須承認,因為真的存在。

誰曾無過。

換作現在,我就是能殺死我爹,我也舍不得對他下手了!”“其實,你爹也對你有了感情!當他說讓我殺死你的時候。他流下了眼淚。他整個人充滿了濃濃的悲傷!”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天上的雪在下著。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馬俊才的一張臉正作得流淚不已。他整個人充滿了濃濃的悲傷。“一定要殺死我嗎?”

“一定要殺死你!”

下一秒。

新來的年輕人已經離開了院門口。他站在了院子中央。

“我討厭黑夜!”他說。

隻見他一手一揮。天幕白了。但仍舊滿天飛雪。北風呼嘯。風卷白雪。

他正在看著馬俊才。

馬俊才也正在看著他。我正跪在厚厚的雪地上,上半身搖搖欲墜。腰部的傷口還在流血不已。我渾身無力。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隻見新來的年輕人將背後負著的一件黑色長方形包袱解下來,並打開了它。

跟我夢中所夢見的不一樣。黑色包袱裏是一柄長劍。而不是一把鐮刀。

夢和現實,終究有差別。

夢裏的東西可能是錯誤的。但現實中的東西一定是正確的。

“你也亮武器吧!”新來的年輕人說。

馬俊才搖了搖頭,說:“我沒有武器!”

下一秒。

一柄長劍刺進了馬俊才的胸膛之中。是胸膛的左邊。一劍將他的胸膛刺出了一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