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上一片白皚皚。
暴烈的風雪在空中迷亂飛舞。我正在看著他。
他也正在看著我。他的一張臉上正蒙著一塊黑巾。
隻見他慢慢地抬起一隻手。將自己臉上的黑巾摘下來了。露出一張長得很好看的臉。和金拾的一張臉長得一模一樣。
他是花中淚的自畫像。
而我,就是真正的花中淚。可在別人的眼中。我的模樣和金拾的模樣,長得一點兒也不像。別人都認為他的臉長得好看。認為我的臉長得不好看。
可我在照鏡子的時候,覺得鏡子裏的人長得很好看。因為我每當在鏡子裏看到的那一張臉,和金拾的一張臉長得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你用什麼手段讓我回到畫紙上?”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說。
我沒有回答。
“我不想回到畫紙上,行不行?”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說。
“不行!”我說。
“為什麼不行?”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說。
“你是畫上人物,是應該回到畫紙上的!畫紙,是產生你的地方,也是你最終的歸宿!”我說。“你一定要讓我回到畫紙上嗎?”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說。“對!你必須回到畫紙上!”我說。
“如果我不回呢!”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說。
“回不回,由不得你!”我說。
“殺了他!”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大聲命令道。
下一秒。
一柄長劍刺穿了我的胸膛。在我的胸膛左邊刺了一個對穿。
胸膛的左邊,是人心髒的位置。
我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一顆心髒被對方的一柄長劍紮穿了。
鮮紅的血,順著長劍從我的身體內流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潔白的雪地上。宛如盛開著一朵朵鮮紅的花。
我望著持劍的年輕人。
他也正在望著我。
“你的劍好快!”我說。
“我的劍已經不是‘快’能夠形容的了!”持劍的年輕人說。
“那該怎麼形容你的劍?”我問。
“用‘必發生’,用‘一定’來形容我的劍!”持劍的年輕人說。“你用‘必發生’或者‘一定’來形容一下你的劍讓我聽一聽!”我說。持劍的年輕人說:“那你聽好了。隻要我想殺一個人,我的劍刺入對方的胸膛之事,必發生於下一秒。隻要我願意,我的劍就一定能刺穿對方的心髒,絕對不會刺空。這跟出劍的速度沒有關係。跟設定有關係!”
“什麼設定?”我問。
“控局之人的設定。請問,這一把長劍是你畫出來的嗎?”持劍的年輕人說。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當初我給控局之人畫像的時候,隻在畫紙上畫出了他的人。並沒有畫出這樣的一柄長劍!”
“那你知道這柄長劍是誰的武器嗎?”持劍的年輕人問。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這是我頭一次見到它。它是誰的武器?”
“它是控局之人的武器!”持劍的年輕人說。
雖然已經提前猜到了對方會這麼回答。但聽見他親口說出來這樣的答案時,我還是忍不住心裏一驚,說:“你怎麼會擁有控局之人的武器?”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偷他的武器吧?”持劍的年輕人說。
“是不是偷的?”我說。
“不是!是他親自將這把劍送給我的。他讓我用這把劍保護好自己!他說我有了這把劍,就是無敵的!”持劍的年輕人說。
“這到底是一把什麼樣的劍?”我忍不住問。
“這是一把帶有設定功能的劍!是控局之人親自打造出來的!雖然這把劍對他來說,不算是一件特別被他看重的珍寶。但對於別的人來說,它絕對算得上一件最寶貴的武器。起碼對我來說是的!”持劍的年輕人說。
天幕很白。白得猶如地上的雪。
天上正在下著雪。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一把帶有設定功能的劍,能不能具體講一下,是什麼意思?”正站在一旁的李真一說。
“就是要用這把長劍殺誰。誰的命運就會被設定,一定會被這把長劍殺死的。用劍之人,想用劍刺在對方哪兒,刺出什麼樣的傷。此劍就會刺在對方哪兒,刺出什麼樣的傷!無論你有多快的速度,離得有多麼遠,都躲不過它!”持劍的年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