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內,我坐在一條破舊的沙發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外麵。
今天,是一個陰天。
天上正在下著綿綿細雨。
有兩個人走進了院子裏。
一男一女的兩人。
他們在堂屋門口前站住了。
女的長得很美麗。男的長得很英俊。
這是一對俊男靚女。
他們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們。
天上正在下著綿綿細雨。
有一些冷風通過門窗吹進來。
“兩位有何貴幹?”堂屋內,正坐在一條破舊的沙發上的我問。
“我是花中淚的自畫像!”男人說。
“我的名字叫翠蘭!”女人說。
“兩位有何貴幹?”堂屋內,正坐在一條破舊的沙發上的我又問了一遍。
“我們過來找一個人!”男人說。
“找誰呀?”堂屋內,正坐在一條破舊的沙發上的我問。
“找花中淚!”女人說。
“巧了!我坐在這裏,也是為了等花中淚過來!”堂屋內,正坐在一條破舊的沙發上的我說。
“花中淚還沒有來到這裏嗎?”男人問。
“他還沒有來到這裏!我一直等著他。已經等了他很久!”堂屋內,正坐在一條破舊的沙發上的我說。“這就奇怪了!他去了哪裏?”男人說。
我不再吭聲。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們。
“你就是杜衛城!”男人說。
我沒有吭聲。
“他看起來不想搭理咱們!別再跟他說話了!我們也在這兒等著花中淚吧!他一定會到這兒來的!”女人說。
男人點了點頭,不再吭聲了。今天是一個陰天。
天上正在下著綿綿細雨。
“女人,你的手上正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堂屋內,正坐在一條破舊的沙發上的我問。
“你說這個!也就是一支畫卷!”女人舉起自己手上的東西說。
隻見是一支約五十公分長的畫卷。
“從哪裏弄的畫卷?”堂屋內,正坐在一條破舊的沙發上的我問。
“我在路上撿到的!”女人說。
“上麵畫的是什麼?是誰的畫?”我問。
女人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是誰的畫!至於上麵畫的是什麼,你自己打開它看一看不就行了!”
說著,女人跨起一條腿準備邁過堂屋的門檻。
“不能進來!”我急忙大喝。
“怎麼了?”女人將一條腿停頓在半空中,一張臉上的神色顯得比較尷尬。
“退回去!”我喝道。
女人隻得將自己的一條腿往後收了回去。
她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她。
從她的一雙眼睛裏流露出了不滿和惱火。
“你把畫卷扔過來就可以!你最好不要進這一間屋!”堂屋內,正坐在一條破舊的沙發上的我說。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屋?”女人作得十分生氣地說。
“這間屋,可不是誰想進就可以進來的!有的人,一旦進入這間屋子,就再也出不去了!若你不相信,盡管冒險一試!”堂屋內,正坐在一條破舊的沙發上的我說。
隻見女人麵色一凜,顯得害怕了。她不再說話。抬手一送。將一支畫卷扔到了我的身上。
接下來。
我將一支畫卷慢慢地打開。
隻見畫紙上畫的是一間屋子。
一間屋子沒有窗戶,隻有一個門口。它是一間瓦房。顯得低矮又破爛。畫紙上沒有署名。所以不知道是誰畫的這麼一幅畫。
“畫這幅畫的人挺沒有水準的!畫一間屋子,他竟然不知道在屋子上畫個窗戶!”正站在門口外的女人譏笑道。
“你懂什麼!”我冷聲回應。
接下來。
現場的氣氛變得沉默了。誰也不再說話了。
好像誰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今天是一個陰天。
天上正下著綿綿細雨。
我認真地觀察著畫上的一間屋子。
屋子是一間低矮破爛的瓦屋。上麵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口。門口黑洞洞的,看不清楚屋裏有什麼。
“不知道花中淚什麼時候才會來到這裏!他是一定會來到這裏嗎?”正站在門口外的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