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一口古老的井和我(1 / 2)

聽了對方的話。

我很想哭!

卻哭不出來。

在這間堂屋內,彌漫著悲傷的氣氛。

原來是這樣!

我已經死了。隻剩下自己的意識被存儲在某個零件上。零件被插在一台電腦上。在某種程序的驅動下,我的意識正在電腦上運行著。

我正在看著花中淚。

花中淚也正在看著我。隻見他的一雙眼睛裏正在流淌著眼淚。

我真的很想哭!

卻哭不出來。

屋外。天地間忽明忽暗不已。明暗的頻率比之前增高了。

一秒鍾明暗五十下!

花中淚哭著說:“電腦已經出現比較嚴重的毛病了!電腦馬上就要完全壞掉了!這可一點兒也不好!真的很不好!”

我忍不住勸道:“你別哭了!哭有什麼用!哭得真讓人心煩!”

“我想哭!怎麼還不能哭了!”花中淚哭著說。

“電腦完全壞掉,對我們來說,會怎麼樣?”我問。

“電腦完全壞掉。就不通電了。而承載著我們意識的某個零件,不是正插在電腦上嗎?它就不工作啦!所以,我們的意識就不再運行了。

沒辦法,就當這是一場沉眠吧!”花中淚哭著說。

我不再吭聲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屋外,天地間忽明忽暗不已。明暗的頻率越來越高。

一秒鍾六十下了。

天上正在下著綿綿細雨。

“當明暗的頻率高達一百下每秒的時候。電腦就撐不住了,就會完全壞掉!會斷電的!”花中淚哭著說。

我很想哭。

卻哭不出來。

接下來。

花中淚走到了一堵牆邊。抬頭觀察著牆上正掛著的一幅畫。

我也走過去,也抬頭觀察著牆上正掛著的一幅畫。

隻見畫上畫的是一片碧綠的大草原。

草原上方的天空陰鬱鬱的,正在下著綿綿細雨。

在草原的中間有一條路。

路是南北路。

在路的兩旁,各有一間屋子。一間是東屋。一間是西屋。

“這是一幅什麼畫?”花中淚問。

“這是一幅神奇的畫!”我說。

“是誰畫的?”花中淚又問。

“是你畫的!”我說。

“你說它是一幅神奇的畫,它有什麼神奇之處?”花中淚又問。

“畫外的環境中是什麼天氣。畫上的天空便是什麼天氣。譬如現在,屋外的天上正在下著綿綿細雨。你看,這畫上的天空不也是正在下著綿綿細雨嗎!”我說。

“你看,屋外的天地間正作得忽明忽暗不已。可這幅畫上的環境卻不是忽明忽暗的。說明了什麼?說明畫外和畫上的環境並非絕對的同步!”花中淚說。

我不再吭聲了。隻是看著牆上的一幅畫。

接下來。

花中淚伸出一根手指頭,觸碰上了牆上的一幅畫的畫麵。正是綠色的大草原的位置上。他將手指頭縮回來。隻見他的手指頭上染上了一抹綠色。

“掉漆!”他說。

“又不是新作的畫。怎麼會掉漆?”我問。

“說明有人在這幅畫上做了手腳。”花中淚說。

“動了什麼手腳?”我問。

“在這幅畫上塗刷了不幹漆!不幹漆是綠色的!”花中淚說。

“是誰幹的?他為什麼要在這幅畫上塗刷綠色的不幹漆?”我問。

“他在這幅畫上塗刷綠色的不幹漆,有兩個原因!”花中淚說。

“哪兩個原因?”我問。

“第一,他是為了將這一幅畫上的大草原刷成綠色。第二,他故意在畫上刷了綠色的不幹漆,是為了暗示我們。

這種綠漆永久性的不幹。也就是提示我們說,無論我們什麼時候發現了有人在這幅畫上動了手腳,都為時還不晚!”花中淚說。

“他到底是誰?到底在暗示我們什麼?”我問。

花中淚沒有再回答我。而是往牆上伸過去一隻手。用指甲將畫上塗刷的綠漆一點兒一點兒地刮擦下來了。

畫上的大草原露出了真麵目。原來並不是綠色的大草原。而是一片枯黃的大草原。

不知道是誰在這幅畫上塗刷了一層綠漆。

也不知道他用一種永久性不幹的綠漆刷綠了畫上的幹枯大草原,在暗示著我們什麼。

“唉!”聞得花中淚發出一聲悵悵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