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對他來說,就像喝水一樣簡單尋常。
在花錯生活的世界裏,人命如草芥。
而她生活的世界裏,殺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十年前,她被花閃報複,不停地被那些男人奸汙,就是因為花錯殺了好多的人。
花錯今後還會殺很多很多的人。
他的仇家也會變多,用她報複花錯,將她當成棋子,狙擊花錯,都有可能。
她明白了!
隻要她生活在花錯身邊,生活將永遠是紅色的海洋,紅色的血的海洋。
“嘔……”
“小清!”
季小清跪在地上,揪著胸口,痛苦地嘔吐,胃裏沒消化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嘔到後來,隻有酸水了,還是控製不住那種惡心的感覺。
“花錯,你抱小清回去。剩下的事,我來處理。”林逸沉聲道。
花錯的心都掛在了季小清身上,衝林逸點了下頭,抱起季小清,疾步往城堡走。
花菲麵無表情地看著顧千蕊,低聲歎息,“你這是自找的。”
那天,她發現顧千蕊,哪怕她已經沒了身手,既然能搶下顧千蕊手上的槍,將她悄無聲息地殺了,簡直易如反掌。
顧千蕊是有點小聰明。
可正是這點小聰明和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令她喪生於花錯的手上。
堂堂的花門門主,最厭惡的就是被人威脅。
何況,即便顧千蕊不上門求庇護,哪天她被花錯看到,也是這樣的下場。
“菲兒,天姨那邊,就說人是我殺的。”林逸淡淡地說。
“阿逸……”
“花錯不能再犯錯,否則,天意勢必要插手阻止他和季小清。”
花菲歎息一聲,“還是說,是我殺的吧!顧千蕊當年設計我,我殺了她,情有可原,就是貪得無厭的顧家人,又能因為女兒的死,為難母親,謀求好處了。”
林逸拍拍花菲的肩膀,“天姨自有把握。你是她的女兒,即便我們不動手,天姨也不會放過顧千蕊,不過是做得隱蔽點罷了。”
花菲靠向林逸的胸膛,低聲說,“林逸,我們結婚吧!”
林逸頓時身體僵硬如石頭。
他緊緊地抱著失而複得的珍寶,沒有說話。
他知道花菲還有別的話同他說。
“林逸,我突然有點厭惡看到鮮血了,也不想再出現什麼王千蕊,李千蕊,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
花菲抬起頭,“林逸,我決定了,我要嫁給你,明明白白地和你在一起。”
林逸伸手撫摸女人額前的碎發,“即便如此,還是會有一些女人不自量力。”
花菲別開臉,氣哼哼地說,“那我不嫁了!”
“花菲,嫁給我!那些不自量力的女人,你以為她們有機會近我的身嗎?”
“喂,我們幹嘛在一具屍體旁邊打情罵俏啊!”
林逸歎了口氣,“還不是你突然感性,主動向我求婚。”
“誰向你求婚了?我是再一次的答應你。”
“好好好!回去後,解決了這些瑣事,我們就結婚。”
等這對男女眉來眼去地離開,排除所有炸彈威脅的花風和花雲從噴泉後方走出來,來到顧千蕊麵前。
花雲搖搖頭,冷漠地問臉色深沉的花風,“怎麼處理?”
殺人,對他來說,就像喝水一樣簡單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