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君,每當我空閑下來,我就忍不住要來你這裏,不能開車來,我走著走著也會走到這裏來我不會和也潔白訂婚的,明天的典禮上,我會公布訂婚取消的決定,我想過了,即使沒有宏葉的幫助,我也要來承擔,我是男人,戴靖傑想怎麼對付我,大可放馬過來。”他說著,堅毅果斷。
“你要是這樣做,我真會質疑我當初怎麼會愛上你,出爾反爾,半途而廢,置全家人全公司人的利益和安危與不顧,堅持所謂的清高以及原則,你就等於辜負了所有人。”我反駁他,要徹底打消他要取消訂婚的決定。
“我會控製好局麵。”他安之若素。
我不再與他爭辯,想起章儂,便問他,皆以轉開話題:“章儂被辭退了嗎?”
“是的,我吩咐季東讓人事部開除她的。”他揚眉道。
“她犯什麼錯了嗎,需要開除這麼嚴重,她可是真心喜歡你這個佟少。”我說。
“我們公司不歡迎走了之後再回來的人,何況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不希望我公司的女員工上班的目的是見我而不是為了公司的利益。”他振振有詞。
這麼說,章儂被辭職是因為我的一句話了,他是故意這麼做,以儆效尤,也是討我歡喜,讓我看到他對我的真心,他對別的女人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那些主動貼近的女人隻會讓他望而生厭。
“照你這麼說,佟先生,你的公司基本上全部女員工都要被開除了。”我說。
“佟先生”被我仍念成“疼先生”,他聽了,似乎心情舒暢些許。
回到家裏,阿春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聽到我們進來,阿春忙起身說:“對不起太太,我睡著了,黎回燒退了嗎。”
“燒已退了,沒事了,你回房間睡吧。”我說著,把卓堯送我的蘋果放在冰箱裏,百合花和雛菊一起插在木桶中。
睡得正甜的黎回放在小床上,折騰了一晚,小家夥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他肩上披著一條浴巾走進了主臥裏的衛生間,我聽到淋浴的水聲,他在洗澡,今晚他要留下來過夜嗎?
我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肌膚相親了,心莫名緊張,伴隨著羞澀,可一想到他是葉潔白的未婚夫,羞恥感和罪惡感也湧上來,總好像今晚會隱約要發生點什麼。
不能淪陷,不能再亂想了,我拍打自己的臉,對著鏡子說:“冷靜冷靜,控製控製,不能衝動。”
可如少女懷春的心小鹿一樣亂蹦,隔著衛生間模糊的玻璃門,我看到他裸裎的身軀,高大結實,他的身材,讓正常的女性都會吞口水吧。
我用手遮住臉,按捺自己:“正常反應,要克製,不能有親密接觸,保持距離。”我的臉滾燙滾燙的。
嘩的一聲,衛生間門打開,他頭發濕漉漉的,腰間裹著白色浴巾,用毛巾擦著濕發,修長的身形線條,長期堅持晨跑和鍛煉他的肌肉很飽滿,但絕對不是那種讓人生畏的肌肉,極具備美感的身體,溫存自如。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裏麵熱氣還沒散,很暖和。”他說。
我低著頭忙說:“我去客廳旁的衛生間洗。”
他拉住我,一把就牽我入他懷裏,突如其來的吻力度輕重不同地落在我的臉頰上,脖子上,那些濕潤的吻順著脖子蜿蜒而下,他像是爆發了出來,一隻手撐在牆上,一隻手攬著我的腰際,狂如雨點的吻,令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全身那樣酥軟了,在他懷裏,任他的吻侵蝕我本已躁動的心。
我渴望著成為他的女人,那種壓抑著的渴望,被他全部都勾抹噴薄而出。
他的手熟練地褪去我的衣服,輕車熟路,我們彼此熟悉親密,我試圖想要反抗推開他的頭,抓扯他的頭發,卻換來他更加猛烈的吻。
吻了多久,記得不了,他的炙熱讓我軟軟倒在他懷中,他急促的喘息,眼神告訴我他想要什麼,我吻他的唇,濡濕清涼,我說:“你等我,我先洗澡。”
他不依不舍鬧著要和我一起洗澡,我迅速閃進衛生間,關上門,隔著門逗他:“想偷看是吧,允許你隔著玻璃門看。”
空氣裏殘餘著他用過的洗發水香氣,溫熱的水衝在身上,一寸寸的肌膚,都曾密布他的吻,我的脖子上有幾處淺粉色的吻痕。回味著他的吻,我內心掙紮著,今晚,真的留他在這裏過夜嗎?理智告訴我這絕對不可以,但情欲和想念讓我瘋狂,我想再最後擁有他一次,在他和葉潔白訂婚之前。
連我自己都認為自己這樣很可恥,卻無法控製。
我拉開門,赤著腳剛走出來,就被他攔腰抱起,他把我放在鬆軟的床上,用溫暖的被子把我包裹住。我眯著眼望他,他的麵龐低俯湊近我的臉,這樣清俊好看的男人,此刻離我這麼親近,讓我魂牽夢縈的男人。他身上散發著清淡的氣息,我望著他,伸手撫摸他的臉,淚水無知無覺就出來了,內心的愛意和不舍,纏綿悱惻,理智被衝散。
我輕聲細語說:“我們之間可能不會有未來,但今晚,我想值得我一生銘刻。”
被子包裹著我,被他壓製在身下,我想起張愛玲對胡蘭成說的——“你這個人呀,我恨不得把你包包起,像個香袋兒,密密的針線縫縫好,放在衣箱裏藏藏好。”
我呢,像不像作繭自縛。
不去管了,我隻要今晚,今晚之後,這個男人將不再屬於我。
默默無言。
他吮吻著我眼角的淚水,一點點打開被子,他的手心撫摸我的肌膚如驚鴻過境,旖旎的春情他盡收眼底。
我緊緊攬著他的脖子,一聲聲喚他“卓堯”
我是你的,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小漫畫,我不會離開你,我愛的隻能是你。
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是我的短信,思維遲鈍,我的手恰好碰到了手機,朦朧中看到,是葉潔白發來的:他是不是在你那裏。
他的手胡亂奪過手機,隨手扔在了地毯上。
卓堯,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別理任何人,你隻屬於我。”他在我耳邊,咬著我的耳垂說,呼出的熱氣讓我的意識渙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