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莫名其妙,不可思議。

第一次接觸大概是中午,自己在茶水間休息,一個人望著窗外。又被家裏人逼著相親,自己的心情簡直糟糕到了極點。燦爛的媽媽也逼著她相親,雲兮的媽媽派人去了美國,等到她正式畢業就直接把她帶回國。

想到三個人被家裏人逼著用各種“刑罰”,就覺得父母有時候也是挺可愛的。雖然心煩,但是婚姻不是一場相親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三月的春風,還是帶著一絲的涼意。咖啡杯裏的熱氣,一點點的向上翻滾。齊耳的墨色短發,在這春風中,偶爾蕩漾,偶爾嫻靜。

自己喝完咖啡準備走,不小心把自己放在窗台上的眼睛給弄到了地上。自己對於這種眼前的世界完全模糊一片,蹲下`身子,去尋找眼睛,自己摸索了好一會也沒有找到。

心裏有些急躁,沒有眼睛該如何工作啊,已經快一點了吧。自己也得回辦公室了,眼睛掉在地上,這次沒有摔碎就是好的了。

“這是你的嗎?”很清脆的聲音,就如同從黑暗裏出現的光明,那一刻自己心就像是被什麼定格在那裏一樣,連跳動的旋律都亂了。

沒有看到她的樣貌,卻能從聲音感受到她是個溫柔優雅的女人。

記得當時抬起頭看到她的第一眼,自己就覺得眼前怎麼突然出現一個美麗洋娃娃一般的女人。舉止優雅,笑容迷人,還有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

第一次看到如此美得人,美得就像是來自異界的精靈。害怕自己一個呼吸也能驚擾她一般,眼睛就像閃動的珍珠,晶瑩剔透,自己都能很清楚的看清自己的影子。

心似乎也在莫名的加速跳動,呼吸有些急促,自己這是怎麼樣,生病了嗎?還是沒有見過美女,被嚇著了?

“這是你的眼睛嗎?”這位漂亮的女人又問了一遍。

自己當時看癡了,有些恍惚,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哦,是……是我的。”伸手接過接過眼睛,手不經意間觸摸到她的手上的肌膚,就像有一股電流瞬間席卷了自己的全身,全身都怪怪的。

自己一直盯著人家看,自己也覺得不禮貌,起身笑著對這個人說了聲“謝謝”。

“不用謝,你看看摔壞沒有。”聲音依舊是如此好聽,這個女人真的是凡人嗎?當時的自己真的就覺得她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

自己檢查完眼睛看著沒事就戴上了,兩個人說了幾句客氣話的就分開了。但是那次的相遇,一直盤旋在自己的腦海,一直到在總公司的再次相遇。

在總公司報道的時候看見她還嚇了自己一跳,曾經也懷疑過是不是葛子琪把自己調過來的。後來又一想,兩個人似乎沒有什麼交際,關係就是因為她幫自己撿了眼睛,就這麼簡單。

自己來了之後很快投入到工作中去,也沒有太過在意總裁的事,大概隻有每周的周一例會上會見麵吧。即使見麵自己永遠選在最靠外的地方,和她的距離就是整個會議室的兩端。她在自己的麵前就是一個模糊的人影,自己也沒有在意很多。

工作永遠都做不完,兩個人偶爾會在公司遇見,自己也是禮貌的打聲招呼,再也沒有其他的話,或者多做停留。

今天這個女人突然這樣出現,自己反而在乎起自己的樣子。當時她打開門的時候,應該看到自己最糟糕的一麵吧?自己為何要在乎這個人看法,為何會為她心疼,為何心又開始不規律的跳動,為何開始喜歡她身上茉莉花的味道?

腦子裏就像一個麻團,越纏越緊,緊的自己都無法呼吸,感覺胸口好悶。這是生病了嗎?以前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個女人的時候,也是這樣,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什麼魔力,可以這樣的掌控自己。

眉頭緊蹙,雙手環胸。臉上的表情就像糾結什麼,一會舒展,一會緊蹙,這樣就像有了規律一般。這節奏也配合的剛剛好。

葛子琪不知道這個於悠然到底在糾結什麼,第一次見到她也會有蹙眉的時候。工作上從來沒有見她會為那件事皺眉,今天這個人為何會皺個沒完。

記得第一次見到於悠然,別人都在自己身邊百般的討好,獻殷勤,她倒好躲在最後麵,一直都沒有看向自己這邊。

偶爾會和同時嘀咕幾句,臉上的笑容,就如同夏日的蘭花,清新自然,看起來很舒服,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自己那顆寂寞好久的心,找到歸屬感一樣。

短短的齊耳墨發,架在鼻梁上的可愛的眼睛。時不時會彎起來的嘴角,潔白的牙齒,膚色有些嫩白偏黃了一些。不過看起來又是另一番的味道。

中午知道她工作的樓層,自己故意去一趟,就為了在看她一眼,來確定自己的心。

也許老天爺也是眷顧自己,竟然會在茶水間相遇。

一個人站在那裏感受著陽光的撫慰,光線把她的影子的拉的很長。忽而搖曳的墨色短發,看著這個如此較小的背影。忽然有一種偉岸的感覺,覺得她特別的可靠,能包容自己所有的任性。

那個人似乎就定格在那裏,這是一幅多麼美的畫麵。一個人的陽光,一個人的世界,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