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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嚇死我了……我差點說漏了嘴呢。你不知道柳先生有多敏銳……長得那麼文秀,問話的方式可真厲害……”
“別提了,我還不是一樣。咳,幸好沒有,不然一定會被炒魷魚的啦。”
“可是……我看柳先生那個樣子好可憐啊。他真的是好人耶,我們這樣瞞著他……很過分吧?”
“你無聊啊,同情別人幹什麼!給我們錢的人是陸先生,他說的話你也敢不聽?”
“……還不是因為……柳先生看上去,真的很離不開陸先生嘛……”
嗯?聽內容……是在談論自己麼?
他在門口稍微一愣,有些猶豫,還是抬步走近。
因怕他跌倒,整個房子都鋪著厚厚的地毯,所有人的腳步聲都非常輕。
他亦很少過來書房,眼都盲了,能讀些什麼?
所以,傭人大約常在此處,談論不想讓他聽到的話吧。
“你說,陸先生和柳先生,是那個關係……沒錯吧?”
“去,不要亂猜!”
“小欣你一定也覺得奇怪對不對?陸先生明明都定下婚約了,結果突然間找回一個男人,就幹脆利落地取消了——”
“所以他最近才為了任藍小姐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啊!”
任藍……
他站在門口,努力回想這個還算耳熟的名字。
想起來了,陸源之前不止一次地說過,很欣賞某個女孩的畫作。
那個女孩子是他在美院的學妹……對他十分崇拜,且是為數不多的,真正懂得欣賞他的才華的人。
當時還很擔心過一陣子,於是厚顏去求陸源,求他不要動心。
結果,反遭到那個人不輕不重的嘲諷——
“你有什麼資格吃學妹的醋?如果不是你這麼無恥,我會娶她也說不定……是啊,我本來就喜歡女人,她又是我的理想型……”
“不要,陸源。”他驚恐地抓住男人的袖子:“我也可以的。她能給你什麼,我也一樣能給你……我……我什麼都能做……”
隱約中看見陸源冷笑起來,那樣的笑意,把俊美絕倫的臉容都微微扭曲。
“你還真是賤到了骨頭裏。”
旋即他就被一隻微涼的手掌壓上後腦,強製地跪在地上,眼前充滿了放大幾倍的皮帶扣。
陸源優美的手指落下來,緩慢地按在皮帶上,仿佛有意要讓他恐懼。
突然跳出的東西打在他臉側,他受驚地想要跳起,卻被壓住腦袋,動彈不得。
“不是說什麼都能做嗎?那就張嘴,給我全部……含進去。”
“……”極度的恥辱,讓他顫唞,雖閉上眼睛,嘴唇還是不受控製,開開合合,重複著不安:“你……你不要去找她……”
“她?”陸源的輕笑忽遠忽近,故意一般:“哪個她?”
“任藍……”
“……”
“陸源……你不要去找任藍……”
“……哦?”男人的笑意變得難以捉摸:“我就真的對你這麼重要?”
“說出來,可能會惡心到你吧。”他垂下長長的眼睫苦笑:“你對我來說,已經是陽光和空氣……”
但覺居高臨下的那個男人掌心一震。
“對不起……說了讓你不高興的話……”
“……”
“不要生我的氣,我隻是不想你去找別人……”
陸源再沒有說話,也不曾動作。
猛然間,卻好像不能再忍,後腦上的手指挪上他的雙頰,猛地使力捏住。
“吞進去。”壓抑的聲音含著熱度,好像很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