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見劉越如此執拗,便怒道:“別以為我想管你,要不是因為香兒,誰願意給你擦屁股!”
“義父得是,還請義父快些啟程回京吧,如今最緊要的不是和孩兒鬥氣,您呢”,劉越也不想再和曹吉祥在這裏無休無止地爭下去,便妥協著道。
曹吉祥一想也是,現在王禮已經被斬了,再在這裏訓責他也於事無補,關鍵是得趕快進京把這事提前稟告給皇上,將王禮所犯的事在王振知曉之前立即告訴給皇上以免日久生變且借此撇清自己關係隻自己義子年少魯莽,讓劉越一人承擔,也許會少些禍患。
“好了,我也不你了,你先晚些進京,權且在外麵躲上一陣,等老夫先回京打探打探,看看那王振有多大反應”,曹吉祥著就讓人去自己的馬牽來,急著要回京。
劉越笑道:“義父也不用打探,那王振肯定暴跳如雷,想吃了孩兒的心都有。”
“哼,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曹吉祥話語裏依然有些怒意。
“好吧,孩兒不了,義父您快些回京吧,孩兒我也沒必要躲在外麵,大不了沿途玩玩,反正皇上限我兩年內剿匪成功,也就是孩兒現在還是獨攬閩浙兩地軍政大權的總督,正好趁此耍耍威風”,劉越笑著就又回頭問樊忠和呂大龍:“二弟四弟,要不我們回家鄉一趟,如今都當了官也算是衣錦還鄉、光宗耀祖吧。”
“大哥這個提議好,我早想回去看看了,也好讓那當初嫌棄老子窮寧肯嫁給張老頭子當妾也不願意嫁給我當正經媳婦的田寡婦知道老子現在的威風,保管後悔死她!”呂大龍忙附和道。
曹吉祥見這呂大龍憨厚的樣子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蹬上馬鐙就一轉馬頭道:“你們幾個倒也有心思在這裏開玩笑,到時候也不知道會被王振報複到什麼後果?”
完,曹吉祥就一摔鞭子飛馳著走了。
而劉越幾個則依舊雲淡風輕地繼續縱笑取樂起來,對於京城裏人人談則色變的王振完全沒放在心上。
這日,還沒到晌午,氣就熱得讓人受不了,呂大龍抱著兩顆大西瓜走到劉越這裏來,直接拿繡春刀劈砍了幾下就與劉越和樊忠分了兩半,然後將身上的褂子一脫就露出一身的腱子肉來往椅子上一坐,那椅子就閃了幾下。
“四弟心,別把我這裏的椅子坐散架了,這可是楠木做的,金貴著呢”,劉越忙笑著打趣道。
“唉,大哥你怕什麼,這椅子再金貴有鳳荷樓的木芙蓉金貴,我昨晚在她身上大戰了數個時辰也沒見她散架啊,這椅子還敢散架不成”,呂大龍也不拘束,並不因為自己劉越如今官高權大而畏懼,反而也跟著戲謔起來。
一向嚴肅地樊忠見此忙將吃完的西瓜皮丟了過去:“三弟,放尊重點,你現在也是東廠的掌刑千戶還在錦衣衛掛著職,還這麼口無遮攔,成什麼體統!”
“唉,我二哥,我現在是廠衛裏的人,文武百官都怕我,你一個都指揮同知卻拿西瓜皮砸我,你就不怕我讓你下大獄,割了你那玩女人的玩意兒,看你還正經不正經,哈哈!”呂大龍繼續打趣道。
“你!”樊忠有些惱怒,要離坐位來教訓教訓呂大龍。劉越見此忙咳嗽了幾聲,然後看了呂大龍一眼,道:“三弟,你這有點過了啊,還不給你二哥道歉!”
呂大龍見劉越發話了,便拱手道:“二哥,我錯了,但你也太認真了,兄弟間開開玩笑嘛。”
“你呀,算了,我不跟你了”,樊忠無語地指著呂大龍後就搖了搖頭然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也罷,這樣也好,雖然兄弟們都當官了,不再是平頭老百姓,卻還這樣融洽也是難得的,細想想還是我錯了。”
“這就是嘛”,呂大龍見樊忠難得承認錯誤,心中大為稱快,但見氣越發炎熱,蟒蛇般粗的膀子上汗珠越來越多,便笑問著劉越:“我大哥,你這堂堂的欽差,怎麼也不收兩三個丫鬟在屋裏,這麼熱的也沒兩個丫鬟來給兄弟我扇扇熱。”
劉越聽此也將剛剛吃完的西瓜丟了過去:“把嘴巴放幹淨點,什麼丫鬟不丫鬟的,一當官就開始驕奢淫逸起來了!”然後直接蓋在呂大龍頭上,便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倒巧得很。”
“大哥的手法越發準了,不過是三弟你現在也是越發的肥了,都快趕上三弟了,能不熱嗎?”樊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