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幹嘛要重生?(1 / 2)

“疼,好疼,真的好疼哦!”

一陣頭痛欲裂和胸悶窒息的感覺同時傳來,陳誌城艱難地抬起頭,仿佛耗盡全身之力才把眼晴睜開。

入目的盡是一群圍觀他的人,這些人麵色黑黃,身材幹瘦,身上的衣服打著補丁,每個人的腰間別著一根長煙槍,而站在他正前方的這個老人,右手舉著一隻鞋子,對他怒目而視,好像要吞了他。

陳誌城身體一嚇,發現自己正被人五花大綁在一棵大樹上,碗口粗的繩子緊緊勒住他的身體,讓他快喘不過來氣。

就在疑懼懵逼之時,一股刺痛的感覺再次襲來,一些混亂的記憶湧入腦海……

陳誌城,男,二十三歲,從小嬌生慣養,不好好學習,小學沒畢業就下了學,娶個老婆叫馬春燕,結婚三年多,沒務過一天正業,四處打架喝酒賭博,酒後喜歡耍酒瘋,打老婆孩子……

“NO!”

這個人不是他!雖然他也叫陳誌城,但他今年三十五歲,MIT的研究生,二十九歲那年回國創業,創辦的互聯網企業剛在港島上市,上市之後,身價高達八百億,昨天晚上開慶功會,一時高興,跟投資人多幹了幾杯,喝完公司女董秘把他架回房間休息,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福堂哥,別打了,誌城也不是故意的。”拿鞋子的老漢,舉起鞋子正要再打向他,旁邊一個老人伸手勸阻。

“這都第幾次了?也就春燕脾氣好,換作別人,早不跟他過了。”拿鞋子老漢是陳誌城的老爹陳福堂,此時氣的身子哆裏哆嗦,腳下的破解放膠鞋拿在手中,抖個不停。

今天中午,陳誌城跟他的狐朋狗友喝完酒回來,又耍酒瘋,把老婆馬春燕打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女兒嬌嬌邁著小步哭著走過去,竟讓他一腳給踢到了一邊去。

陳福堂得知後,氣的把家裏老人叫過來,一起將他給綁在大樹上,動用家法處置。

旁邊,一個身材大約有一米七、長相標致、留著兩根烏黑油亮大辮子的女人正在輕聲地抽泣。

陳誌城扭頭看了一眼,認出她就是馬春燕。

“爸,放開他吧,都是我的不是,不要再打他了。”馬春燕忽然走過來,向著陳福堂求道。

陳福堂把手中的鞋子往地上一摔,歎出一口粗氣,大罵:“你個畜生,你看看你媳婦,你還算是個人嗎!”

就在這時,一名騎著摩托車的中年男子嘎吱一聲來到跟前,把摩托車往地上一紮,下了車說:“這是幹什麼?打人綁人犯法知道嗎?快鬆綁。”

陳福堂回頭看到:“我這是在執行家法!”

中年男子道:“大哥,你執行哪門子家法?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執行家法?我給誌城找到工作了,以後讓誌城好好幹,都散了,弄的全村老少爺們看笑話。”

陳福堂問:“他能幹什麼工作?就打自己老婆有本事,福軍,你不要管這事,我非要把他給整治過來不可。”

陳福堂說完撿起地上的鞋子,準備再給陳誌城一個鞋底,中年男子忙製止道:“大哥,就誌城這麼一個獨子,你要是打壞了咋辦?我給他在鄉肉聯廠找了工作,先臨時幹著,要是幹好了,能轉為正式工,別再打了。”

中年男子走過去給陳誌城鬆綁,陳誌城融合了一下腦子裏的記憶,認出來這人是自己的親二叔陳福軍,他老爹弟兄三個,他爹老大,老二是陳福軍,三叔陳福祿還在部隊上,想當初,家裏也想讓他去當兵,結果他死活不幹,他娘也怕他到部隊受苦,最後就沒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