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曲剛走到聽雪殿,便不見師傅,於是朝著後院走去,剛沒走幾步,卻突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這後院,怎麼會有女人?淩曲想走近看看,卻怔在了原地。
——“蕭流音,都說了輕點,好疼啊。”
嬌嗔的語氣。
——“忍一忍,嗯?”
溫和的口吻。
——“不要不要,疼死了。”
埋怨的語氣。
——“阿嫤,聽話,馬上就好了,再忍一會。”
寵溺的口吻。
淩曲突然覺得有一種腦袋一片空白的感覺,師傅,和……白嫤,他們……他不敢再想下去。
一臉通紅的淩曲拔腿就跑,可是剛才兩人的身影卻依舊縈繞在耳邊,他尷尬的笑了笑,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平時心如止水的師傅,會……會這麼開放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對,應該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除了這,還有哪裏傷著了?”雖然裙上血跡斑斑,可是好在其他地方隻是小小的擦傷,隻傷著小腿處。
白嫤伸出手,掌心朝上,然後看著蕭流音,“這個……算不算?”
隻見原本雪白的掌心,此刻嵌著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刺,右手之處還有一道劃痕,蕭流音看著,稍稍舒展的眉頭再一次緊緊皺起了來。
“這是怎麼傷著的?”蕭流音小心翼翼的托著那雙小手,問道。
“崖底的那些藤條啊。我跌落崖底的時候法力盡失,有一群狼追著我,隻能抓住崖壁的藤條往上爬了,誰知道那藤條上滿是刺,疼死我了,幸虧七羽來的及時,不然我早就喂狼了。”白嫤一說就來氣,自己居然會如此倒黴。
蕭流音聽著,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一想到那個危險的畫麵,便感到心驚,還好,她無事,不然……
他無法想象。
蕭流音一邊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刺都挑了出來。他低著頭,動作十分溫柔,看得白嫤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然後止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蕭流音不解的抬起頭,正看見白嫤笑得正歡的臉,無奈道:“受了傷還這麼開心?”
看來傷得不是很重。他頓時有些放心了。
“嗯。”白嫤親昵的環著蕭流音的脖子,“如果沒有這次,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你說,我是不是因禍得福啊?”
“胡說。”蕭流音低低的喝了一聲,聽起來有些嚴厲,可是細細一聽,卻滿是擔憂。
“才沒有。”白嫤嘟囔了一句。
“手不要亂動。”蕭流音抓住那雙纏著自己的小手,然後將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緊貼處發出幽幽的白光,待手掌拿開,那小手掌心雪白如初。
“蕭流音,你的法力恢複了!”白嫤驚訝道。
隻見蕭流音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將手掌貼到她的小腿處,小腿處的傷比掌心的重了太多,但是一會,卻完好如初了。
傷口處的汙垢除幹淨了,他才能將她的傷口施法治愈,看著那小腿赤裸裸的暴露在外,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蕭流音不禁臉上一熱,便扭過了頭,看著那張小臉,他拿起袖子為她擦幹淨臉上的髒東西。
淩曲剛走到聽雪殿,便不見師傅,於是朝著後院走去,剛沒走幾步,卻突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這後院,怎麼會有女人?淩曲想走近看看,卻怔在了原地。
——“蕭流音,都說了輕點,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