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杯內鮮紅的液體,楚天含最後望了一眼蕭玉沁。一隻手握成拳頭狀,另一種接過那杯不知是什麼毒藥的酒。此刻的她不恨別人,隻恨上天跟她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楚天含嘴角揚起一個最好看的弧度,縱然是死她都要留下最美的一麵。

嗖。楚天含的酒杯已到嘴邊,隻聽見一聲暗器自耳邊飛過,楚天含抬頭,一把飛刀正中蕭玉沁身後的黑衣人額頭,他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到底而死。下一秒,楚天含手中的被子被冷然一把甩到地上冒著白色的泡沫,發出滋滋的響聲。‘含……!’蕭玉沁見身後的人已經倒下,立刻不顧一切的衝向楚天含而一邊待命的黑衣人則抽出刀劍準備來一場硬仗。

‘你先帶她走,有她在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沒辦法全身而退。快走,一切有我。’冷然將劍指向慕公公,大聲嗬斥楚天含讓她快點離開。‘然兒,我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後就來接應你。你要等我!’說完,楚天含抱起蕭玉沁躍離東廠。隻留下冷然一個人麵不改色的站在那裏,而被她用劍指著的慕公公則再次發出嘖嘖的聲音,皮笑肉不笑的輕輕將劍拂到一邊,整個過程冷然沒有一絲違逆的意思。

‘想不到啊想不到,雜家辛辛苦苦栽培出的殺手如今竟為了一個外人用劍指著雜家。這就是雜家的幹女兒喲!!!’慕公公背著手上下打量著冷然,仿佛曾經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頂級殺手已經不複從前。

‘慕公公,我要退出東廠,從此與東廠再無瓜葛!’冷然直視著慕公公,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不是楚天含,她也許還隻是個冷血的殺手。

‘你可想好了?’慕公公半眯著眼睛再次詢問。

‘我意已決。’

‘好,來人啊,廠規伺候。’慕公公拍著巴掌,擺在冷然麵前的是一條出路,隻是在跨出出口之前,她必須要經過非人的折磨。

南大街。

楚天含還在拉著蕭玉沁飛快的朝侍郎府跑去,她必須確定蕭玉沁安全之後才可以回去找冷然。隻是跑了一半,蕭玉沁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神黯淡的鬆開了她的手。‘沁兒,你怎麼了?’楚天含納悶的問。

‘含,我已經安全了。你,你走吧。’蕭玉沁的聲音有些哽咽,剛才發生的事情讓她的心裏更加明白自己沒辦法跟楚天含在一起。要不是她,楚天含怎麼會差點喝下毒酒,要不是她,楚天含又怎麼會放著好好的皇宮不待跑到東廠救她。

‘沁兒,你這是?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明白,心裏卻又出現昨晚那種不好的預感。

‘我跟你在一起隻會連累你。含,你回去吧,做個好太子,將來更要做個好皇帝。沁兒,沁兒會永遠記住你,永遠愛你的。’說完,蕭玉沁捂著臉跑進擁擠的人群中。人山人海的街道,楚天含一次又一次的認錯人,一聲又一聲的喊著沁兒,結果卻始終找不到她的影蹤。剛才的那些話讓楚天含不知所措,她明明什麼都不在乎,隻要她們能在一起,她做不做太子並不重要。可是,可是蕭玉沁卻自己退縮了,隻是因為她擔心自己配不上楚天含,隻是因為不想連累楚天含,不想害她險些喪命。

這樣找下去終歸不是辦法。

楚天含滿頭大汗的喘熄著,冷然還在東廠,她不能放任她一個人留在那裏。想到這裏,楚天含立刻躍身趕往東廠。剛到離東廠不遠的胡同,楚天含就看見冷然強挺著身子踉踉蹌蹌的朝她走來,她的手上始終緊握著劍柄似乎那是她唯一的救命之物。她的身上已經被鮮血染透,分不清到底哪裏是傷口。‘然兒……’楚天含衝過去扶住了冷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見來人是楚天含,冷然放心的鬆開了劍柄,再次看了一眼楚天含暈在了她的懷中。‘然兒!!!’楚天含此刻的心情已經複雜的難以言喻,她抱著冷然橫衝直撞的來到皇宮門口,見士兵將她攔下楚天含二話不說將他踹的老遠。^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