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突然離開,又似乎想要給她醒來的勇氣。這樣的楚天含是讓人心疼的,冷然看著她在睡夢中仍舊是一副眉頭深鎖的模樣不禁伸手輕輕揉著她的眉心。‘唔……’似乎感覺到有人為她揉眉心,楚天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見冷然的手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楚天含的心頭大石終於放下,她緊張的握住冷然的雙手不停的詢問她現在感覺怎麼樣,冷不冷,餓不餓,渴不渴之類的問題。弄得冷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沒什麼事情了。’
‘然兒……我很怕你會離開,我真的很怕……’楚天含的聲音變得嗚咽,她緊緊握住冷然的手,一時間竟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麵對楚天含的眼淚,冷然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楚天含才能停止哭泣:‘別哭,我,我不是……醒了嗎?別……哭。’冷然艱難的轉過身子,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像從前一樣,如果說楚天含的心裏藏著一滴屬於冷然的眼淚。那麼現在冷然冰冷的內心也滿滿的被楚天含的愛意包圍著,隻增不減,永不退卻。
冷然醒來已經將近兩個星期,這兩個星期楚天含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悉心的照料著她。明明喂藥的工作是宮女們的事情,楚天含偏偏要從她們手中搶過藥碗,一口口吹涼了藥後才放心的喂到冷然的嘴中。沐顏汐從冷然醒來後就從一天一來變成了三天一來,她開始害怕見到楚天含,害怕見到她和屬於她的女人們。隻是,每天的每天她還是會瘋狂的想她,對於自己女兒的異常,沐太醫沒說什麼,他並不像其他人那般迂腐。隻是看見自己女兒每天都跟丟了魂兒一樣實在太不忍心。
蕭玉沁的離去,冷然的受傷讓慕公公成功的戳到了楚天含的軟肋。於是,楚天含將原本駐紮在盛京林外的幾百兵士聚集起來,並花了重金買了火藥。楚天含並沒有把事情告訴玄隆,其實隻要她將事情如實說出來,皇上定然不會饒了慕公公。隻是楚天含覺得自己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報仇,於是在一切都準備好後楚天含第一次沒有陪著冷然入睡趁夜趕到盛京的樹林內帶著已經裝備整齊的幾百士兵將東廠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二更天,楚天含命令所有兵士都等在麵外而自己則利用輕功探入東廠。
慕公公今夜並沒有睡,他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定,每每入睡夢中的那些冤魂就會大笑著圍在他的透頂說他死期已到,死期已到。慕公公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隻是這樣的夢在這樣的時候出現總會讓他擔心自己真的會死。他在房間裏點了很多蠟燭,又將白天從寺廟中求來的平安符掛在床邊。可是即使是這樣,慕公公仍然遲遲不肯入睡,他害怕自己一睡覺夢中的那些冤魂就會大笑著向他索命。
吱呀。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門口,楚天含麵無表情的用劍指著慕公公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大名鼎鼎的慕公公,怕是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就憑你?殺了雜家,你也不會活著出去。’慕公公仍是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楚天含,額頭上卻不爭氣的冒出了冷汗,她居然能避過自己的手下來到房間。慕公公第一次發現他蠢的可憐,自己竟然從來沒有懷疑過楚天含會武功,當初冷然沒有完成任務他就應該懷疑的。隻是現在,怕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你血洗我爹爹的漁村,又險些殺了沁兒和然兒,更想要置我於死地。此仇此恨,我若不報天理難容!’楚天含用劍指著他的喉間:‘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還是說一直以來你都野心勃勃!’從自己認了父皇開始,玄隆就時常對自己說從小的事情。她是被人擄走的,想來那人一定是慕公公了。那麼,血洗漁村,要自己死也就有因可尋。如果不是替人賣命,那就是他想要謀朝篡位。如果是替人賣命的話,那麼答案她已經猜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