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昏厥,也不再多說,很快把她扶回酒店臥室,讓她躺在床上,然後取過驅風油,不斷在她的太陽穴按摩。
兩個人都熱出了一身大汗,縱橫在徐錚臉上的,早已分不清是淚還是汗。
“別哭,親愛的————。”夏心激動的抓住徐錚給她按摩著的手。
徐錚這才留意到夏心的手肘受了傷,一定是剛才倒地一刻擦破的————是她沒能及時扶住她,才讓她受的傷。
把傷口處理好了之後,正要撥電到酒店櫃台安排夏心進當地醫院觀察,夏心卻按住她的手阻止她。
“徐醫生,我有你就夠了,我不進這裏的醫院——。”夏心抗拒醫院,她半哀求著。
徐錚看著她,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把電話蓋下。
“那麼,我們立刻回國!”她把心一橫,當機立斷的說。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夏心卻固執的搖著頭。
“夏心,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這樣昏倒了,為什麼你非要隱瞞我呢?為什麼你不能把實情告訴我呢?”徐錚忍不住責備。
夏心並不說話。事實上,這件事她連自己都不想去麵對!
“我不該把你約到這裏來,我們立刻回去吧!”徐錚深深自責和懊悔,邊說邊掙開夏心的手,轉身去收拾兩個人的行裝。
她決不能抱著僥幸的心理和夏心度過接下來的三天。離開了醫院,就等於離開了自己的心髒。她無法預料夏心緊接下來會發生怎麼樣的意外,她不能讓任何意外發生在她身上。以前那些可怕的經曆,她是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的。
行李收拾好倒回床邊,夏心根本沒有離開的意願,她緩緩閉上眼睛,眼淚禁不住往下滑落。徐錚一怔,忙上前抱住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
她怎會不知道她心裏難過呢?這是她們久別重逢後第一次共渡的時光!這個驚喜,是她給她的,現在同樣也得從她這裏要回去,這真是件殘忍的事。
回程的機上,已經沒有來時的輕鬆和愜意。飛機起飛後,夏心沉默的靠在窗口邊上,呆呆看著被夕陽染紅的雲朵。徐錚隻是默默的握住她的手,不時的留意著她的表情。兩個人各自沉默著。
這之後,夏心又隱隱覺得頭痛了。徐錚看她臉色不對,便讓她靠在自己肩上,給她輕輕按摩頭部。也許隻是心理作用,她在她手指的觸摸下感覺好得多了,還小睡了一陣。
飛機抵達國土,天色也早已暗下。
徐錚很快來到櫃台買了一張德士固本,和夏心一同去到機場外的候車站。
就在她打開車門讓夏心上車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人叫住她。她猛地回頭一看,竟然是李彥朗。徐錚呆了一呆,手從車門上抽了回來。
李彥朗笑眯眯走前來,提高嗓門說:“徐錚,真巧啊,我聽我舅舅說你旅行去了,你到底是剛要出門,還是回來了?”
徐錚先讓夏心到車裏坐。李彥朗隔著玻璃車窗瞄了一眼夏心,有點好奇的問:“你的朋友?我好像未曾見過噢,你不是一個人去旅行嗎?”
徐錚把車門關上,有點心虛:“你飛哪裏?”
“十點飛機飛荷蘭再轉去加拿大。”
正寒暄著,不遠的人潮中有個男人正好朝他們這一頭張望著。徐錚看那男人一眼,是個身材不高卻黝黑健碩的男人。
“你的朋友在等你了。”徐錚逮到機會打發他。
李彥朗卻很大方的說:“改次我介紹他讓你認識。”
徐錚笑而不語。她對李彥朗的朋友提不起什麼興趣,連基本的好奇都談不上。倒是李彥朗對車裏的夏心產生了莫大的好奇心,他說:“你的朋友也在等你了。什麼時候,也介紹你的朋友讓我認識?”
“為什麼要介紹你,你對女人又沒有興趣。”徐錚無趣的說。
李彥朗反而笑起來打趣道:“這麼說起來,你對男人似乎也沒什麼興趣,我把剛才的話收回。”
徐錚臉紅的瞪他一眼,李彥朗嚇的連忙收口,搖著雙手說:“說笑,說笑。”
二人告別,李彥朗才要轉過身,徐錚卻叫住她:“彥朗,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有什麼要我效勞的?”李彥朗立刻停下來,任何時候這個男人都顯得意氣風發。
“改天見到我媽,不要告訴她,今天我不是一個人。”徐錚嚴肅的說。
李彥朗先是一呆,下意識看了看車裏那美麗的側影,邊思索邊答應著:“嗯,我明白的。今天我沒有見過你,你也沒見過我。”
李彥朗是聰明人,盡管他從來不知道徐錚的過去,也不知道她和她母親之間有著怎麼的心結與矛盾,但他實在很清楚江沛雲的為人和性格,對於如此強勢的女人,多一事還真不如少一事。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車窗外錯亂的光暈落在這兩個並肩而坐的女子身上。
車子一路往徐錚華麗園的住宅區開去。
夏心看上去是疲倦的,她把頭枕在徐錚的肩膀上,徐錚順勢緊握住她的手,心裏卻不由得歎氣。這個地方就是太擁擠,還好剛才遇到的是李彥朗,如果換了是醫院裏的別人,估計她不方便那麼去請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