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情兩年一直呈現穩定趨勢。至於未來怎麼樣,趙溫酒也不想問。她覺著活在當下就挺好。雖然當下她姨媽期不太穩定,乳腺增生也在加劇。
晚飯後趙小哈自己在書房玩遊戲,趙溫酒沏了杯茶獨坐窗台難得賢良淑德地安靜一會兒,手機屏幕閃了閃,五戀何渺短信她:親愛的,老地點等你。
喝了口茶趙溫酒猶豫了下,還是拾掇了下自己,看著鏡子裏人模狗樣風情濃鬱長發披肩的自己,和趙小哈說了聲後出了門。以防一會兒要喝酒,趙溫酒在小區外攔了輛車,直奔本市比較著名的拉拉酒吧“同心圓”。
每當這會兒,趙溫酒才會感覺自己比較完整,無數的前綴後麵添加了三個字:蕾絲邊。蕾絲邊趙溫酒。
進了酒吧,拐角十米包間內,何渺已經和一眾姐們喝開了。看見趙溫酒進來何渺笑眯眯地看著她招手,周圍“唔——哦——”的都是起哄聲音。趙溫酒在何渺身邊坐下,何渺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親愛的,今晚多玩一會兒好不好?”
趙溫酒笑著脫下了西裝小外套,起伏有型的胸部弧度完美地呈現出來,旁邊已經有朋友給她倒上了酒,趙溫酒舉杯,和大夥兒開始了一晚上的閑聊瞎樂。
趙溫酒屬於千杯不倒的,多年的職場酒場經驗練就了一個鋼筋鐵胃,何渺這會兒滿足地靠在她的肩頭,兩人十指相扣還不時地互相撓著對方的手心。恩愛默契羨煞了旁人。幾瓶百威下肚,包廂裏更熱了,親嘴的親嘴,逗樂的逗樂,何渺也湊上唇來要親吻趙溫酒,趙溫酒湊近她輕輕碰了下了臉頰,用眼神寵溺地暗示何渺別太親熱。趙溫酒向來不喜歡在公共場合裏過度秀恩愛,深度接吻之類的。她覺得感情就是兩個人私下的事兒,沒必要做給周圍看。哪怕情到深處,也隻能私下表達。何渺有點兒不滿意,撅了撅嘴巴開始玩起趙溫酒的卷發。
包廂有人出門,開門時趙溫酒看見了門外有個年輕女孩在四處張望,像是第一次來,那盤起的頭發,緊閉的雙♪唇,讓趙溫酒很快想起了趙小哈口中的老尼姑班主任:林樂鋤。趙溫酒坐直了些,對自己今天關於正經和不正經的推測有些得意了起來。
第 3 章
林樂鋤在“同心圓”裏張望了幾番,最終麵露失望找了個靠牆角的卡座縮著,麵前隻放著杯清水。林樂鋤這會兒沒穿上班時的必備尼姑裝——黑西裝白襯衫,而是白色一字領T恤外麵套著粉色連帽開衫,高跟鞋也換成了慢跑鞋,如果不看她那老氣橫秋的發型而僅從身形麵部觀測也挺像大學生的。麵色冷峻但難掩五官清秀的林樂鋤很快受到了某些單身蕾絲邊的注意,前後來了幾個搭訕的,都被她擺手拒絕。
林樂鋤冷冷地看著舞池裏忘我舞動、吧台前耳鬢廝磨、碰杯歡笑的人們,心懷隱隱期待坐了約莫一個半小時,終於起身離開。另一個包廂內,趙溫酒隻是頗有興趣地時不時觀察著她,小尼姑進酒吧不找樂子她幹嗎?但畢竟這也是特殊場合,撞麵了幾近於點破自己的隱藏身份,不為小哈著想,也得為自己想想。
何渺發現了趙溫酒偶爾的走神,輕輕捏住了趙溫酒的下巴,“溫酒,你在看哪個姑娘呢?”溫熱的酒氣和著特殊的女人香撲麵而來,趙溫酒幾乎要晃了神,低頭蹭了蹭何渺的鼻尖,“咱們回家,帶你看姑娘。”趙溫酒嘴角挑起了好看的弧度,何渺簡直愛死了她這樣不自知的魅惑。拉起手,離開喧鬧的包間,出了酒吧,招了輛車,趙溫酒和何渺的手緊緊攥著,在出租車上,何渺還不時有意無意捏下趙溫酒的手掌心,另一隻手有意無意劃過她的大腿,趙溫酒鼻息略重,數秒似的到了何渺家樓下,飛奔進電梯,熬到十二層,開門,重重關門。
兩個人交替被壓在門背後,酒意初朧,喘熄交錯,趙溫酒最終占了上風。率先攻占山頭將何渺扒個精光,乘勝追擊兩路並發,何渺已經不能自持緊緊抱住了趙溫酒,兩軍交戰,難解難分,知己知彼,變幻莫測。各式外衣內衣沿途灑落,趙溫酒此時覺得自己是武林高手,禦身於無形、騰挪轉換於無意,片刻兩人就到了床上,趙溫酒實踐了帶何渺回家看姑娘的諾言,兩個人互相將對方“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精疲力盡。
淩晨十二點半,趙溫酒被客廳裏的電話聲驚醒,挪開睡得深沉的何渺,趙溫酒下床接了電話,是小哈問她回家不?不回的話就從家裏麵鎖門睡覺了。趙溫酒說不回了,小哈嘻嘻笑了說,“小姨,春宵苦短哪。”在趙溫酒回擊這小兔崽子前掛了電話。趙溫酒覺得有些渴,就去冰箱拿了瓶水回床上,開了床頭燈,看著何渺豔光褪去安靜柔和的睡顏,不禁微笑,輕輕撫摸著何渺的額頭,喚道,“寶貝,喝點水哦。”何渺嘟囔著睜開眼,“你喂。”趙溫酒的酒氣退了,邪氣上了頭,喂了何渺幾口水後又開始大“看”特“看”起來。
幾回合戰罷,兩個人徹底清醒,依靠在床頭各自抽著煙,呼吸著趙溫酒身上散發的女人香氣,何渺幽幽地說,“溫酒,還是搬過來一起住吧。”趙溫酒一時語結。
從酒吧回到住處的林樂鋤一直失眠,淩晨兩點時,她覺得渾身疲累但還無法入睡。決定再去衝個熱水澡,看到浴室裏的綠茶沐浴液,林樂鋤不禁失了神,擠壓了些在手心慢慢擦在身上,熟悉的綠茶味四溢,泡沫在光潔的身體上泛起,又隨著水流衝到腳底。林樂鋤抱著肩蹲下來,讓眼淚彙入了地上的泡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