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肩膀,“趕緊回家讓我吃藥吧,我明天要上班,這臉快不能見人了。”
趙溫酒一路板著臉開得飛快,到了林樂鋤家時天色已經微微白了。趕緊倒了水讓林樂鋤吃藥,趙溫酒讓林樂鋤靠在床頭休息,自己就在廚房忙開了。早上六點半時,藥效非常明顯,林樂鋤的臉消腫了些,就是身上的疙瘩還很明顯,趙溫酒給林樂鋤端上早餐,“要不請一天假吧,你這樣學生瞧見了該怎麼說。”
林樂鋤放下手裏的小鏡子,“除了趙小哈沒人敢說我!”趙溫酒給她端上粥,“你真的沒喝過酒?”
林樂鋤見她一張臉收拾得素淨清爽,眼角眉梢都是賢妻良母的模樣,接過粥喝了口,才眯起眼睛笑了,“好喝。嘿嘿,我沒喝過酒,所以不知道自己過敏。”趙溫酒自己坐在林樂鋤房間的書桌旁,手指點了點桌子,拿過上麵的手機丟到林樂鋤被子上,“請假吧。”
林樂鋤請假好了,看了眼趙溫酒,趙溫酒也到客廳去打電話,都是些“明天我去處理”、“發到我郵箱裏”之類的話,林樂鋤起床將碗擱到廚房,見趙溫酒抱著胳膊臉色穩重,一點都看不出昨晚上占她便宜罵小醫生的模樣來,趙溫酒放下電話,“你電腦我能用用麼?”
林樂鋤開機,趙溫酒就坐在電腦前,從早上七點半到中午十二點半,就看她在忙著回各種郵件,打各種電話,林樂鋤睡不好,也看不進去書,這會兒肚子又在咕嚕咕嚕叫,趙溫酒終於拉開椅子遠離了電腦,深深吸了口氣,回頭見林樂鋤像一隻花斑貓一樣瞪著可憐的水汪汪眼睛看著自己,“我說趙溫酒,你不會賴在這兒了吧。”
趙溫酒大義凜然,“不是賴。我是看你病了有責任照顧你一天,所以才屈尊繼續待在你家。”她看了眼時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喲,是我不好。這都十二點多了,餓了吧?”
林樂鋤立即點了點頭,趙溫酒馬上出去打電話,一小時後四菜一湯送到了林樂鋤家裏。地三鮮、糖醋帶豆、清炒絲瓜、糖醋排骨加老鴨湯。林樂鋤如狼似虎,邊吃邊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糖醋的”
趙溫酒斯文吃著,“你好歹也是研究生,注意點兒吃相啊。”林樂鋤夾著塊排骨對趙溫酒點了點,“我還沒嫌棄你高中生呢。趙小哈明年高考後就和你的學曆在同一起跑點了!你還這麼得瑟?”
她快活地吃下排骨吐出骨頭,鼻尖嘴角都沾上了濃油赤醬,趙溫酒看得心裏一笑,和趙小哈一樣的德行,小孩子一個。是不是什麼老師就會教出什麼學生?她遞給餐巾紙,指了指林樂鋤的嘴角,林樂鋤嘿嘿笑了,接過紙巾邊擦邊說,“我這臉消腫了吧?恢複了水準沒?”
趙溫酒認真端詳著小尼姑的臉蛋兒,半月新眉眼神炯炯,秀氣的小鼻梁下一張皮卡丘似地彎翹嘴角,笑起來真是孩子氣,難怪要天天裝老尼姑嚇人。“你是中文係的吧?”趙溫酒非常嚴肅地問。
林樂鋤點點頭,“怎麼了?”
“什麼叫恢複水準?這句話有歧義啊,阿富汗人民能叫‘恢複發達國家生活水準麼’,鳳姐能叫‘恢複了仙貌麼’?”趙溫酒淡定地夾起帶豆吃了口,喝了口水才對著臉上開始扭曲的林樂鋤說,“除非。”
林樂鋤放下筷子,“除非什麼?”
趙溫酒不懷好意地唱了出來,“除非你來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發。’哈哈哈。”
林樂鋤的臉徹底扭曲,咬牙切齒說,“趙溫酒你有你的,這筆賬我記在趙小哈身上了。”
趙溫酒馬上給林樂鋤夾了塊排骨,“小師傅,切莫動怒。奴家來為你唱這首便是了。”
趙溫酒午飯沒喝酒,吃飯了收拾幹淨就攆著林樂鋤繼續床上歇著去。她自己繼續在電腦前認真做起事兒來。林樂鋤手裏捏著手機,看看放下,放下再拿起,趙溫酒終於受不了了,“Steven絕對不會給你發短信的。”
林樂鋤眼神一楞,隨即低下了頭,“為什麼。”
趙溫酒轉過工作椅,手指交叉抱在胸`前,“小尼姑,你才下凡間。不知道談戀愛在一些人看來更多是心理戰。”
林樂鋤沒有說話,抱著腿坐在床頭,淚珠子耷拉耷拉砸下來,趙溫酒慌了神,拿了盒紙巾放在她手邊,“是我嘴巴太臭了,我知道。Steven也許忙呢。”
林樂鋤扯了張紙巾擦了鼻子,“我懂你說的,要不她也不會幾年不聯係我,她就是吃得我死死的了。”她再看著趙溫酒一頭波浪長發風情妖嬈地站在床前,林樂鋤又哭了起來,“我早就知道,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第 13 章
作者有話要說:萬惡的養肥黨們,出來冒個泡吧,樓主寫文需要動力! 林樂鋤明顯哭得很不在節奏上,趙溫酒向來怕女人哭,即便被罵到了不是好東西的行列,趙溫酒還是要耐心引導林樂鋤恢複到冷靜小尼姑的狀態中來。趙溫酒暫時放下工作,將工作椅再往前挪了挪靠近著林樂鋤坐下,以居委會大媽般的優質素養拉開了林樂鋤的話匣子。
“小林啊,男人女人都有討人厭的一麵不是?Steven這樣的就是欠收拾。”林樂鋤哭得一顫一顫的,紅通通的大大眼睛看著趙溫酒,帶著濃厚的鼻音問,“怎麼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