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什麼能堵上?”
李二梅嘿嘿一笑,“我也不常常和病人交流,就是覺得你吧,不一樣,名字也特別好聽。”田蜜蜜送進手術室後發現要打麻藥,當場要跳起來,她從小怕打針,這會兒是下意識的反應。倒是實習小醫生拿過麻醉針,一下子拍下去了,田蜜蜜就甜蜜地入醉進行了小手術。
那以後婦科都在傳,新來的小實習生眼疾手快心狠手辣,專治各種奇葩病人。田蜜蜜剛進專家門診醫生的門時,就差點被醫生轟出去,加上手術這一出,全第一醫院婦科的醫生護士護工家屬都認識了她。
田蜜蜜板著張臉回頭對趙溫酒說,“溫酒我覺得這家醫院特別賤,尤其是醫生的嘴。咱們明天轉院吧。”
李二梅搖搖頭表示不認同,“全市的醫鬧都知道第一醫院醫德最好,醫術最高!敵人的讚揚往往就是真心的啊,你說是吧禦姐?做人講良心,不能恩將仇報。”李二梅又笑眯眯眼含深意地看著林樂鋤,“陪禦姐呀,那你帥姐姐怎麼辦?”
林樂鋤的臉開始抽了,趙溫酒抬頭看著眼前黑框馬尾白花花一片的小八婆,“李二梅醫生是吧,有空去內科住院12號病房聊啊,我們先回去了。”
李二梅點頭,”走好走好。”
田蜜蜜在後麵跟著半天,忽然轉身回來,對李二梅招手,“李醫生,來,來,我有話對你說。”
李二梅好奇地湊過耳朵,田蜜蜜小四十的漢紙音在她耳邊回蕩,“草泥馬你這個小賤人。”李二梅一張臉凍住了,田蜜蜜拍了拍她肩膀,“有空來找阿姨玩兒啊。”
說完去追趙溫酒,林樂鋤好奇地問,“蜜蜜阿姨說什麼了?”田蜜蜜一臉嬌羞笑而不語。
關於林樂鋤的人生難題,田蜜蜜靠坐在一旁四仰八叉地盯著電視愛聽不聽,趙溫酒靠在床上便吃著粥邊聽她叨叨,“我爸爸讓我周末回家相親,回家相親這種事兒多土?”
趙溫酒停住,“你家這是找倒插門?”
“哪兒,是為了全程監督。”林樂鋤趴在趙溫酒床頭懶洋洋地說,“還說要給我找純爺們是個警察。我還不如找蜜蜜阿姨呢。”
田蜜蜜往嘴裏拋了瓣兒橘子,“別啊,我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和漢子不沾邊兒。”
趙溫酒問林樂鋤,“那去相親?我說句老實話,你早晚是要結婚的,如果覺得對方合適,就試著看看吧。”
田蜜蜜轉過頭,“溫酒,小尼姑不是?”她言下之意小尼姑不是喜歡女人麼?
趙溫酒瞪了她一眼,“小旺財可不是咱們這樣的,想哪兒呢?”
“不是有帥姐姐麼?”田蜜蜜不解地問。
“人那叫青春期躁動,喜歡的是人又不是性別!但是樂樂,你酒媽媽告訴你,覺著王曉雨不合適,就別輕易走這條路,找個人嫁了吧。你這個職業還是安分些好。”趙溫酒非常正經地說。
林樂鋤眼裏都是感激,“我知道你的意思。王曉雨那兒,幾天沒信兒了。”
趙溫酒放下碗,“Steven那小子就是賤得慌,你這麼好的一個姑娘,除了脾氣壞點,嘴巴不饒人點,哪點不好?我看她就是壓根沒搞清楚,為什麼要找你談戀愛,就是心裏空虛想找一個人填充。”
林樂鋤閉上眼,將臉埋在趙溫酒的被子裏。趙溫酒有點後悔自己話說透了,她抬手想摸摸林樂鋤的腦袋,才貼上林樂鋤的頭發,又收回來,“小旺財,聽你酒媽一句勸啊,早斷了這份心思吧。”
林樂鋤不說話,身體開始顫唞起來,趙溫酒知道她在哭,田蜜蜜回頭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嘴巴張成了一個口型,“哄啊”。趙溫酒回她一個,“滾”。
趙溫酒這回不猶豫了,輕輕撫摸著旺財小尼姑的頭,“還有個辦法”,林樂鋤抬頭,一臉紅撲撲的還掛著淚,趙溫酒慈愛地替她撥開粘在額頭的發絲,“你給自己個時限吧。比如兩個月,Steven還是這德行,就徹底死心吧。”
林樂鋤又朝趙溫酒湊近了些,“酒媽媽,你為什麼要勸我結婚?”趙溫酒笑著說,“我的意思,你能接受男人的話就去結婚吧。我們這條路,不容易。”
“你要是能做我大嫂多好?”林樂鋤的大眼睛閃動著光澤。
趙溫酒指著自己,“你酒媽媽我,純的,比田蜜蜜還純。”
“你會幫何渺養孩子麼?”林樂鋤想起何渺那天對她說的。
“養!還要幫她孩子買房子,接送上學,介紹對象,帶孫子呢。”趙溫酒沒好氣地回答。
“溫酒,你真偉大。”林樂鋤坐起來。
趙溫酒哭笑不得,“小尼姑,你分不出真話假話?”
林樂鋤點頭,“嗯,有時候覺得挺難分的,你研究生讀的什麼專業?”
“還是經管啊。”趙溫酒脫口而出。林樂鋤看著她一臉得逞的笑,“你就是覺得我好騙。”
趙溫酒撐著手靠在枕頭上,“你這是硬傷。誒,小旺財,媽媽這腿啊最近沒勁兒,你給揉揉?”
趙溫酒的小波浪洗過了後生動了許多,厚臉皮時一臉無辜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