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年紀了。”林樂鋤再不猶豫欣然拿下,但是一次也沒穿過,以她的四四方方保守性格實在鼓不起勇氣來。

今天晚上吃飯有自己老哥,穿得太騷氣老哥會納悶,穿得太正經顯得格格不入,穿得隨意休閑會不會在秦白和趙溫酒麵前顯得太不成熟?林樂鋤再次扒下衣服,坐在床上抓了抓頭發歎了口氣。電話響了幾聲,她以為又是林樂鬆來催,氣急地抓起一看,趙溫酒。林樂鋤的小嘴兒委屈得扁了,趙溫酒德行啊,兩天才想起打這麼通電話來,林樂鋤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起來才接了電話。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靜聽著對方的呼吸,林樂鋤發現自己慢慢安心下來,過了好會兒,趙溫酒成熟圓潤的嗓音才傳到耳朵裏,“小尼姑,媽媽晚上等你喲。”

林樂鋤的眼淚立即下來了,她吸了吸鼻子,“等我幹嘛?團體聚餐你就這麼期待?”

趙溫酒笑出了聲兒,能不聽出小尼姑的委屈嘛,她靠在窗前望著樓下的雪景,“我想你。”趙溫酒的耳朵貼緊了手機,似乎能感受到小尼姑臉頰的溫度,“我,我早就想給你電話,但是有些擔心你誤會,今天問了二梅她說你除了偶爾有戀愛心律不齊外,情緒很穩定,飯量也特別好,我就放心了。”

“哦,合著我能吃能睡你才敢給我打電話,我要是尋死覓活你就不敢來見了?趙溫酒,咱能別這麼勢利嗎?”林樂鋤不樂意了,趙溫酒這話說得混蛋呐,等秦白走了得好好讓她寫檢討。

“嘿嘿,我家小尼姑怎麼可能尋死覓活,那麼不著調的事兒隻有我才會做對吧。我這兩天老想和你電話來著,但是,”趙溫酒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感覺坦白,卻被林樂鋤說了出來,“我懂。你多陪陪秦白,她不容易。我們倆有的是時間。”林樂鋤明白趙溫酒的猶豫,和秦白這麼多年的感情在彼此心裏極為特殊,她要給趙溫酒心理空間,就像趙溫酒在兩個人戀愛後從來不問她“王曉雨怎麼又和你短信?”一樣。

有人說戀愛時要睜開雙眼,結婚後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林樂鋤倒不這麼覺著,戀愛也需要妥協,哪怕大方過後會暗自罵自己太聖母。

趙溫酒被懂事兒的小尼姑感動得想哭,她捂著嘴,輕輕對著電話那頭的小尼姑說,“我的小尼姑,晚上見。親一下?”林樂鋤咬著嘴唇笑了出來,“老不正經。”

一身西裝革履的林樂鬆見到裏麵衛衣外麵大黃羽絨服腳上雪地靴的妹子時有些驚訝,“樂樂,你穿來穿去就這幾身皮?哥哥帶你去買幾身好看的吧。”

“行,把你銀行卡直接給我吧。誒你是心疼自己妹子穿的皮糙,還是怕我給你丟了臉啊?”林樂鋤對大哥心裏有些氣,早說了別打趙溫酒的主意了,還來一個勁兒地撬牆角,哪天要知道情敵是自己妹子,大哥別說帶她買衣服換新皮了,估計想扒了她的皮。

“哪兒能嫌棄自己妹子丟臉?我家樂樂穿什麼都美,就是穿成趙溫酒那樣兒的也不落下風。哦,晚上可千萬替你哥說點兒好話啊。”

林樂鋤脫下羽絨服,正往嘴裏塞著巧克力,“哥,今晚我是去認識新朋友的。趙溫酒那兒我還是那句話,你別抱希望了,吊死在這棵樹上非常不值,你不如早點兒確定目標找別的啊。”

“誒,你是不是知道趙溫酒有男朋友?怎麼老是勸我打退堂鼓?”林樂鬆索性不開車了,回頭看著妹妹。

“好像有。”林樂鋤塞完一顆巧克力又開始剝第二顆。

“馬上吃飯了你在這兒一個勁吃什麼?”林樂鬆問。

“我餓了啊。”林樂鋤白了眼大哥,你懂個啥?上了半天課又累又餓,一會兒秦白在自己總不能狂吃吧,掉身價啊。先塞點兒巧克力再說,好歹晚上吃相能控製得溫雅點兒。想起秦白,林樂鋤又好奇又忐忑,聽溫酒說是江南美女,舉止一定大家風範,作為小家碧玉的優質代表,林樂鋤不自主地在心裏拿自己和秦白比較起來。今天猶豫到最後她還是決定穿平常的衣服,自己是什麼樣兒就不偽裝了,又不丟人。趙溫酒敢嫌棄就咬她。

林樂鋤和大哥先到的包廂,她穿著深藍色的衛衣紮著馬尾低著頭敲著桌子,敲了半天林樂鬆終於忍不住了,“妹妹,別敲了行麼?你哥心慌。你說溫酒她真的有男朋友了?”

林樂鋤收起手,“你問她啊。”話音落下,包廂的門被敲了幾下,推開門,趙溫酒一身黑色長款大衣,酒紅色的絲巾襯得臉蛋格外白皙,她化了淡妝,一進門就看著自己的小尼姑,眼裏都是暖暖笑意,林樂鋤對上趙溫酒的眼睛,又朝她身後看去,趙溫酒側開身子,戴著帽子的秦白出現,她也第一眼看向林樂鋤,臉上的酒窩深深的,眼神明亮幹淨,林樂鋤第一眼就捕捉到,當年的江南姑娘雖然生過大病,但這身氣質當真好極了,書卷氣文雅氣,還有眼裏的大氣。想起自己內心的比較,林樂鋤有些慚愧,林樂鬆對她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相互握了手才就坐,當秦白的指尖碰到林樂鋤時,林樂鋤感覺到那裏的涼意,秦白笑著說,“我這人怕冷,冬天老是手腳冰涼。”

話裏聽不出一點兒魔都口音,和趙溫酒圓潤的嗓音不相上下,林樂鋤點點頭,給秦白端上熱茶,“熱熱手。”趙溫酒心裏隱隱的擔憂總算卸下了,小尼姑真是上台麵,各種大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