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打了個哈欠,何渺看得目不轉睛,嘴角都是恬淡的笑意。趙溫酒放下飯盒對吳阿姨說,“醫生說拆線了就能出院,何渺的身體還不錯,小家夥雖然體重輕了點兒還早產,但是身體很健康。”
何渺已經剪短了頭發,滿懷感激地看著趙溫酒,“溫酒,這幾天麻煩你了。不知道怎麼謝謝你,你給孩子取個名怎麼樣?”
趙溫酒看著小團子的小嘴兒在嚅動著,一股奶香洋溢在空氣裏,她笑了,“取名這麼重要的大事兒還是得等孩子爸爸回來吧。”
何渺點點頭,“那說好了,你可是孩子幹媽,逢年過節別忘記孩子哦。”
吳阿姨看著趙溫酒,趙溫酒笑嗬嗬地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盒子,“備著呢。”何渺接過發現是一個生肖小金墜子,吳阿姨很過意不去,“溫酒,這些天麻煩你天天來,還給我們送飯,怎麼還能讓你破費?”
趙溫酒輕輕握著小團子的小手,“阿姨您說這話見外了,我以後還是何渺的好姐妹,您就當我是女兒,這小家夥的幹媽我可是做定了。”她抬頭看了看何渺,何渺也笑了。
生完孩子後何渺整個人更柔和了,兩個人趁著吳阿姨去洗碗的時候說了些話,何渺看著趙溫酒,“溫酒,你還恨我嗎?”
趙溫酒搖搖頭,“說哪兒的傻話。不做情人,做好朋友好姐妹啊。何渺,小家夥來了,是你的福氣,學著做一個好媽媽,你也快點兒成熟起來好嗎?”
何渺認真地點頭,趙溫酒的手機震了下,她打開後就一直微笑,小尼姑問今晚還去不去她那兒吃飯?當然去,自從秦白走了,趙溫酒連著兩天沒見著小尼姑了。下班忙著給何渺送飯自己還沒來得及吃,趙溫酒回完了短信,發現何渺還在看著自己,“溫酒,你喜歡,那個林老師吧?”
趙溫酒猶豫著點頭,何渺苦澀地低下頭,“那個女孩兒不錯的,你對人家好點兒。”當一個人在愛的人麵前用假話掩飾心理的時候,要麼是太在乎,要麼是可以放下了。何渺卻處於這兩者的臨界點,小團子輕輕哼了兩聲,何渺到了喂奶的時間,趙溫酒轉過身拿包,“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開車小心點兒。”何渺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慢慢地被這個小家夥占據,當孩子躺在自己懷裏時,何渺發現她能坦然麵對趙溫酒的背影了,她的世界不能全部給趙溫酒了,她的世界有了新的重心。
趙溫酒的車想快點兒開都沒轍,下過雪的路麵極容易打滑,平時二十分鍾的車程,今天足足開了一倍的時間。到了林樂鋤家門口時,趙溫酒抬腕看了看表,已經八點了。小尼姑沒餓著吧。
拿了包關上車門,發現陽台上的小尼姑在朝她揮手,趙溫酒仰著脖子朝林樂鋤眨了眨眼睛加快步子向樓裏走去,林樂鋤似乎聲音又加大了還有些著急,趙溫酒奇怪地再抬頭,忽然一個趔趄栽在雪地裏,趙溫酒覺得後背到胸口疼得要炸開,五髒六腑像離了位,整個人惡心了起來,她明白自己是被人從後麵襲擊了。
林樂鋤衝出家門按了電梯,等了幾秒實在等不及從樓梯一路衝下來,剛才在陽台看見溫酒身後跟著個穿灰大衣的男人,手裏還拿著鐵棍,林樂鋤邊跑邊哭,溫酒,溫酒,千萬別有事。衝到樓下,林樂鋤見到趙溫酒趴在雪地裏蜷縮著護著頭,那個灰大衣的男人還在踢著她的肚子,林樂鋤叫了聲,“溫酒!”那個男人見了她趕緊拔腿就跑,林樂鋤撿起地上的鐵棍狠狠地朝他砸了過去,她擔心地上的趙溫酒,急得抱住了她,“溫酒,溫酒!”林樂鋤摸著手機撥電話,趙溫酒嘴角都是血,朝林樂鋤艱難地笑了笑,“我沒事兒。”
林樂鋤撥了120,抱著溫酒泣不成聲,路旁已經有幾個小區裏經過的路人在駐足看著,林樂鋤的手顫唞著撫摸著趙溫酒的臉,“溫酒,救護車一會兒就來啊,沒事的沒事的。”
趙溫酒閉著眼睛哼了幾聲,“寶貝,你讓我躺平。”她的聲音虛得讓林樂鋤發慌,她脫下外套墊在了趙溫酒背後,讓趙溫酒躺平,又撥了電話給田蜜蜜,一個小時候,趙溫酒已經在第一醫院的急診室了。
林樂鋤哭著對做筆錄的警察描述了偷襲溫酒的灰衣男人,田蜜蜜和溫小寶在一旁忙活著各種電話,很快,警察說林樂鋤那棟樓前有監控,小區大門口的也有都能調來對比,警察還問了田蜜蜜和溫小寶可能在工作中得罪了誰,孔令早站在旁邊默默地觀察著所有人,看見林樂鋤一直忍不住眼淚,不時地緊張地望著手術室,李二梅拍著林樂鋤的手,“沒事的小尼姑,都是些外傷,軟組織挫傷,就是確認下有沒有氣胸肺部挫傷,還有被踢了幾腳在肚子上,CT結果已經出來了,再等等啊。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