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留了聯係方式,以後總有見麵機會的。我可沒有吳曉梅那麼花癡,覺得薑帥哥對咱存有什麼羅曼蒂克的想法,就是有,那也是留給他初中就暗戀的舒大小姐的。我換上短袖,沙灘褲,夾著拖鞋,搖搖晃晃到附近超市準備買晚餐的材料,中午沒怎麼吃青菜,還真有點不舒服,晚上吃清淡些好了。
聽我提到薑浩宇,舒展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我懷疑她是不是還有些記恨這個當年采取非常手段追求過她的“前小混混”。正仔細描述薑同學的巨大變化呢,被她不耐煩的打斷了,“趕緊吃,晚上還要看卷宗呢。”我癟癟嘴,把碗裏米粒刨完了,看著舒展顏手腳利索地收拾碗筷,我們家,一向我做飯,她洗碗,必要的公平原則還是要講的。舒展顏刷刷洗著碗,我在她身邊晃來晃去,繼續講中午那頓搞笑的四人大餐,講得興高采烈,手舞足蹈之際,舒大小姐關上水龍頭,冷冷瞧著我,“你很閑是不是?很閑的話,洗衣籃裏還有兩件襯衣,麻煩你給洗洗!”我哀怨地閉了嘴,天可憐見,我不是看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講些好玩的事情逗她開心麼?這又是碰到她哪片逆鱗了?
晚餐後舒展顏就鑽進了書房,我歪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也老老實實回房審稿去了,這書實在無趣,我靠在床邊竟看的睡過去了,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摸摸我的腦袋,淺淺歎著氣。醒過來,發現毛巾被蓋在肚皮上,散落在床上的書稿也整齊的擺在床頭櫃上,心裏有些暖暖的,軟軟的,剛才受的那點冤枉氣,早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嗨,常歡喜,還真是個好打點的大笨蛋。
舒展顏的工作很忙,她是個對工作很負責任的律師,可能是因為我們家本身家庭關係複雜的緣故,她從來不辦民事糾紛,尤其是夫妻關係的案子,專心致誌於商業案件,幾年下來,也略有小成,在本市小有名氣。成功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別的不說,加班就是家常便飯,經常一堆材料拿回家看到半夜,書房基本上是她一個人占用的,桌子上永遠堆滿了大本小本的法規法典,XXX暫行條例啥的,我看了就頭暈,循規蹈矩的常歡喜,離這些個法律糾紛可是很遠的。因為上次幫我們出版社打了個版權的官司,我們老總連帶著對我也客氣了幾分,算是我這個“親戚”唯一沾到的小光。
相對來說,我這個不爭氣,不成材的小編輯就清閑很多了,每個季度能完成規定的任務,我就心滿意足了,對社裏獎勵積極分子的高額獎金,我可沒有一點奢望。因為不求上進,我有很多空閑時光,閑暇的時候,我喜歡窩在家裏,做些搞怪的flash,偶爾能賣點小錢,就讓我得意非凡,興奮得手舞足蹈。舒展顏對此的評價是“小人無誌”,那又怎樣?我是知足常樂。因為閑,和薑浩宇又見了幾次麵,吃吃飯,陪他老人家買點東西,令我有些納悶的是,現在的他居然一幅對舒展顏沒了興趣的樣子,見麵的時候,兩個人冷冷淡淡,客客氣氣的,似乎有點八字相克,不對盤的感覺。舒展顏這樣我還勉強能理解,畢竟留下的記憶不太愉快麼!薑浩宇是怎麼回事?那時候,他不是大張旗鼓追求人舒小姑娘的麼?怪不得人家說男人善變嘞!薑帥哥也成了七色的常客,小昭似乎和他挺聊得來,我也才知道,小昭當年居然學的也是天文物理!這是什麼世道?我認得的家夥,酒吧裏不務正業的老板也好,當年的小混混也好,個個都是研究這種高深的學問的!小昭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早忘了,那點皮毛東西全還給老師了!現在要和小薑好好討教一下。”薑帥哥一點都不懂得客氣,笑眯眯的,“知無不言,知無不言!”好在我和舒展顏多是周末才有時間出沒於“七色”,而薑浩宇周末總有沒完沒了的講座,兩個冤家不怎麼碰頭,我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