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鶴假裝咳了咳,尚君相適時閉嘴,他道,“皇上,您不舒服?”
墨存怔鄂了一下,風千鶴合上手邊的奏折,他道,“朕有些乏了。”
尚君相無話可說,能聽到皇上說乏了的話,不容易,這是,第一次,也不知是真乏了,還是他真的有事。
尚君相道,“墨存。”他想找墨存詳細了解南疆的局勢。
風千鶴卻搶話道,“墨存,你先下去吧,過兩天,朕再對此事,做安排。”
“是,皇上。”
墨存聽命離開,尚君相道,“皇上,若然,讓臣隨墨存去了解了解情況。”
“你說什麼?”
“臣想,此事,應該不隻是表麵的那麼簡單,南疆雖然遠離皇都,但是,局勢一直不是很安穩,臣擔心,有人趁機滋事,再且,最近北有敵故意侵擾周邊百姓,想必,南疆那裏應該也聽聞了此事,臣想,不如,就此去南疆探察一下真假,順勢,再整頓那邊的管製,這樣.......。”
“尚君相。”
風千鶴驀然高聲叫了滔滔不絕的人的名字,他的聲勢大高,以致嚇到了剛走進來的李公公。
尚君相聽到皇上這樣叫自己,嚇了一跳,他沉默,這次不下跪接受什麼責罰,他並未覺得自己有錯,隻是不明白,今天的皇上,怎麼情緒這麼不穩定。
四五個月,相安無事走過來,本以為,會這樣維持下去,誰知,今日,天子心氣這麼不順!
“皇上,路主子,說要見您。”
李公公是被鬧得沒法了,才跑來跟皇上說一聲,莫忘了後宮裏,還有其他男人。
風千鶴把自己的目光轉開,他道,“他怎麼了?”
“路主子鬧著要離開,他說不想呆了。”
風千鶴眯起眼睛,不想呆了,想離開,這人,把皇宮當什麼了?
“去,把他關幾日,消磨消磨他的銳氣。”
風千鶴,太了解路緗澤此人,越是順他的心意,他越是鬧得沒天理,這兩個月,對他不聞不問,他到今天,終於是忍不住了。
李公公領命而去,尚君相目送李公公走遠,他道,“皇上,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好歹也曾那般喜歡,那般寵著,據了解,尚君相覺得,路緗澤並不壞,他隻是脾氣倔了點,說得好聽點,就是耿著自己的性子,直著走,也不知那算不算是耿直,總之,沒見他害死人,不過就是把人家為皇帝選進來的美男,全部氣出了宮,那些人的下場,倒沒有受傷或者是慘死。
“你這是在為他說話。”
“臣也許是多嘴了。”
尚君相想想自己也管不了這些後宮事,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逾越界限去管自己不該管的分外事,既然,走不了,既然能留下來,那麼,盡職盡責,為天子盡忠,也算不負。
風千鶴看著平平靜靜的人,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摸不透尚君相的心思,剛開始,看著他的神色,還覺得好玩,如今,他諱莫如深,什麼都掩藏得密不透風,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明日,君相,你隨朕出宮走一走吧,整天呆在宮裏,也是悶得發慌。”
“是。”
尚君相不敢違抗皇命,他隻能應允,陪從,說是護衛,其實是跟隨。
風千鶴脫下黃袍,穿上便服,他瀟灑俊逸一身,比較起來,少了坐在龍座上的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