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線?

我是鐵打的:笨,是隱身可見

坑:怎麼樣,前幾天你說今天答辯的,呃,不對,已經是昨天了。

我是鐵打的:糟透了

坑:那就別說了,影響心情

我是鐵打的:恩。

我是鐵打的:[挖鼻孔]反正了不起就準備二辯。

坑:你倒是看得開,我還當你上線來是跟我哭一哭的

我是鐵打的:毛線,我隻是玩女號,不是女人

我是鐵打的:你也不看看我叫什麼

坑:叫什麼

我是鐵打的:我是鐵打的

坑:誒?我一直以為是打鐵的。

我是鐵打的:……滾!

悶在被窩裡聊天,有點累,但心情是好多了,至少已經忘了答辯的不快。後來也不知道跟坑爹聊到幾點,我跟他講了很多自己的事,真的很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網絡上這些見不到麵的朋友我反而更放得開,我甚至跟他講了很多連跟許因都沒有說過的話:自卑的童年,早逝的父親,失敗的暗戀,隻是,我隱去了許因的名字和性別,在坑爹看來我應該是在單戀鄰家的姐姐而已。我不確認如果告訴他我喜歡一個男人,他是不是會覺得我噁心。再交心,也還是有很多東西必須隱匿。

迷迷糊糊睡著前,我好像還跟他說了一些特矯情的話。第二天翻看聊天記錄的時候我都奇怪我居然能文藝成這樣。

我說:坑,我想變堅強些。以前我總覺得我可以再孩子氣一些,隻要我喜歡的人在我背後支持著我。可有一天我發現其實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我習慣了去依賴別人,結果發現自己脆弱得不堪一擊。我真的不想再給人欺負。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

坑爹給我的最後一條信息上寫著: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瞧,我們兩個都矯情了。

二十八、畢業照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猴子站在下邊拿他的羽毛球拍戳我,讓我趕緊起床。

我探出頭來瞪了他一眼,然後縮回去繼續睡覺。

猴子無奈了:「夏侯賢弟,要拍畢業照了。」

「可以缺席嗎,可以的話就把我的單寸照PS到你們的集體照上。」

「還能這樣?」

「猴子,你不會信了吧。」那邊槍戰中的老大抽空說了話,猴子聽完淚奔,奔完回來繼續用羽毛拍戳我。我把自己悶到被子裡,打開手機,立馬收到幾條短信,全是師兄的,問我在哪裡,他已經到學校來了。

我一看發信時間,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趕緊給師兄回了一個電話,他似乎正走在哪裡,我還能聽到他走路時鞋子擦地的聲音。

「師弟……」

「師兄……」

「你在哪……」

「被窩裡……」

「你要不要這麼頹廢……」

「昨天一不小心失眠了……」

「給你十秒鐘,給我開門。」

「咦?!」

話音剛落,手機裡的腳步聲停止,寢室門外響起敲門聲,老大老二忙著槍戰騰不出手,我還以蠶蛹姿勢躲在被窩裡,隻有猴子是衣著正常的站著。我伸手一指,猴子便跑去開門去了。

好乖……

門一開,果然是師兄。他朝那三人打了聲招呼便直接朝我的床鋪走來,眯了眯眼睛看我:「師弟。」

「師兄……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不是你說的昨天答辯嗎,辯完了該解放了吧,過兩天你就該回去了,哥來慰問一下。」

要不是他這一提,我都快忘了昨天的答辯是有多糟糕,好在他沒有問我昨天答辯怎麼樣,隻是讓我趕緊起床出去吃飯。一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