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須不斷克服心理上的壓力,這樣才能成就無上大道。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不可怕,唯有心魔。你現在最大的心魔就是還不敢跨出那一步,隻有勇敢而堅強地踏出去,才有可能成為9階強者,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
明明知道特麼的它就是在給自己洗腦,不知道為什麼,聽著聽著就覺得——其實……還蠻有道理的。
每天都在被它洗腦,每天的心境都在變化,江舒立覺得,自己的臉皮也快厚比城牆了。
給嚴秀之鬆綁以後,她發了個澄淨術,解除了他身上的藥力,又給他倒了杯水。他一言不發,縮在角落裏,也不敢看她,隻覺得無比窘迫。
就算是送上門的,她也沒有興趣。
對他而言,這無疑是個別樣的諷刺。
江舒立也覺得這個時候說話不是件好事,站起身來,“我送你回去吧。”
嚴秀之心裏一陣冰冷,抬頭看了她一眼,隻覺得無比酸楚。江舒立被他漆黑的眼睛看得心中一陣緊縮。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她很清楚,她一點也不喜歡嚴秀之。
係統的話雖然很無厘頭,有時卻也戳中她心裏陰暗虛榮的一麵。越是強大的男人,強X起來肯定更加有趣。嚴秀之對她而言,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甚至連與她同等的修為也沒有,她實在提不起興趣。
她的沉默,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傷害。
“我明白了。”他披了件衣服就踉蹌著出去了,連門都沒有帶上。江舒立追到門口,隻看他在遠處奔走,不慎跌了一跤,很快爬起來,消失在她的視野裏。
出了這種事,她的心情自然不是很好。連日來在嚴家吃喝,她的生活可以說是滋潤無比,每天不用幹活,卻是日進鬥金。但是,她還是有些抑鬱。
從那天之後,嚴秀之見到她都繞著走,就算不慎碰上,也隻是低頭應聲,再沒有別的話語交談。
江舒立覺得有必要講清楚,卻一直找不到機會。
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很多天了。
“看你這個樣子,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這天上午,嚴秀之的姐姐秀芹搖著頭,恨鐵不成鋼地對他說,“你要是喜歡她,就努力去追,在這裏幹站著有什麼用?”
“姐,你不懂的,她根本就看不上我。”嚴秀之低頭撫過桌案上的瑤琴,眼神溫柔,卻帶著點說不出的悲愴。
秀芹看不過去,奪過他的琴,丟在榻上,“一把破琴能有什麼用?隻要你努力,憑你的模樣,她怎麼可能不動心?就算隻是做一個陪侍,也比跟了那個許嘉好。要是你還是像現在這樣,姓許的馬上就要上門來要人了。”
嚴秀之心裏一緊,抬頭看著秀芹。
秀芹唏噓了一聲,抬步走向別的地方,“這是造的什麼孽?”
她的腳步聲遠了,聲音卻在嚴秀之心裏紮了根。其實他內心也有很高傲的一麵,許嘉雖然是許家的嫡女,卻是一個紈絝,是他一直厭惡的女人,他實在不願意跟著這種人過一輩子。
另一邊,江舒立一大早就被嚴遜請到了大廳。
廳中擺設還是和往常一樣,隻是燃了點熏香,混著柑橘檸檬和一種略微辛辣的味道。
“這是‘清寧香’。”嚴遜看到她神色有異,端起燃香的紫金銅鎏香爐,用手扇了點在鼻尖,閉上眼睛陶醉地嗅了嗅,“這是采自深海的抹香鯨,混入了柑橘、清濛、幽沽百合……等幾十種香料調和而成,有清神養顏的功效。”
“那可是珍貴的東西。”江舒立嘴上這麼說,心裏已經吐槽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