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會嘴裏嚷嚷,每次試煉的時候,輸得最慘的都是你。”一個叫“紅”的女孩冷笑了一聲。
黃發男孩也冷笑,“怎麼都比你出息,自己送上門去給人幹,還沒人要呢!”
“你說什麼?”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
……
兩人的吵鬧聲馬上淹沒在更多的喧嘩中。
竹筏上下來的是個藍領白衫單衣的年輕女人,頭發烏黑,膚白清麗,早春的氣息輕柔地吹在她臉上,揚起垂在頰邊的幾綹碎發,輪廓線條顯得異常柔和。她在沙灘邊的垂楊樹蔭下站定,略微環顧幾下,爾後又平靜下來。
每個剛來的人,一般都會受到“關照”。
有人剛想上去找茬,管事的已經趕了過來,領她離開了沙灘。一路上,態度都很殷勤,“大人是這個月第一個前來的,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姓江。”她笑了笑,神色非常平淡。
這樣明顯敷衍的態度,管事的卻習以為常了。能來這裏做教官的人,哪個不是異能出眾的大能,不是他這個維持秩序的小小管事可以得罪的。
學員的寢居地和訓練營合並一處,教官的寢居卻單獨辟了一個地方。繞過島上的森林和沙地,江舒立終於見到了居住的地方。
外麵密布的鐵絲網和訓練營如出一轍,進去一看,環境卻非常清幽。建築是西式的,幾棟別墅沒有秩序地排列著,隱在融融樹蔭裏。
“就是這兒了。實在是對不起,本來想給您安排新的住處,但是最近那地方的地基出了點問題……”管事的小心地看了看她的神色,見她沒什麼別的反應,才繼續解釋道,“請您暫且在這裏委屈一下,用不了多久,我們一定給您騰出單個的地方。”
“這房子裏還有別人?”江舒立略有差異,回頭看了他一眼。
管事的如臨大敵,“是……但是,那位大人很好相處,我們……我們……”他額頭的汗越積越多,江舒立說道,“沒有關係。”
說完接過他手中捏著的鑰匙,直接轉了幾圈進了門。
直到門在他麵前關上,管事的才反應過來。
顯然他沒遇到過這麼好說話的人,雖然也和之前幾個“大人”一樣冷淡,卻沒有刻意為難他。在他的認知裏,實力越高強的人就越難接觸。
別墅裏非常寬闊,江舒立四處看了看,選了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房。一路趕來,她身上也沾了點汗,到浴室裏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她套了條浴衣,在外麵的台上四處翻找。
一隻白淨修長的手從旁邊伸過來,手心攤著條白色的毛巾。江舒立接過來,抬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
和五年前沒什麼區別,陸琛還是一臉和煦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風。可以看出,他是剛剛才從外麵回來的,額角還沁著點汗漬,幾綹碎發沾在額角。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背帶褲,袖口一直卷到手肘處。除了那熟悉的溫雅,他身上還多了幾分幹淨利落的帥氣。
“好久不見。”怔了一下後,江舒立對他笑一笑,拿了毛巾擦著頭發,越過他慢慢走出浴室。
陸琛在後麵注視著她,單薄的浴衣根本遮不住妙曼的曲線,因為是對襟的中長式,領子開得很大,雪白的雙溝都若隱若現。
她的走姿很優美,邁步的時候兩條雪白的腿微微交錯,擦著頭發的時候,頭垂在一邊,另半個肩膀就完全露出來了。
在這個淫、亂的地方呆了那麼久,雖然他一直克製,有時也會有正常的需求。看到這樣的風景,那一瞬間,也有下腹一熱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