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不是她新認的幹兒子嗎?
真是應了那句話——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六十後浪推前浪,七十還要浪打浪!
愣了會兒,有的年輕侍女尖叫一聲,麵紅耳赤地轉過身去。▂▂
西邊院子掌管針工的王嬤嬤向來和李嬤嬤不和,看到這裏,掩著嘴走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這是個什麼事兒?母子通、奸?我說李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盡喜歡啃嫩草呢,人家把小夥子送到你這兒認你當娘,那是為了讓你好好教導他,給他謀個好前程。你倒好,直接把人家……一把年紀的,知不知道‘羞’字怎麼寫啊?”
李琴的臉難看地簡直和鍋底灰一個樣兒了,“你給我閉嘴!”
王嬤嬤冷笑一聲,“怎麼了?怎麼了?難道我還說錯了不成?大家給評評理,她這是什麼態度?做了這麼不知羞恥的事情,把我們這兒的臉都丟光了,還不準我說一句了?”
“王雅,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你敢說你從來沒偷過漢子嗎?別在這兒假正經了!”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不要臉啊!”
“你個臭婊、子,你說誰不要臉!”
……
兩個人的年紀加起來都半百了,卻在院子裏唇槍舌戰,罵道最後竟然扭打在一起,頭發散亂,衣衫也不整,一臉獰惡的潑婦相,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不少平時被她們欺壓過的侍女都在旁邊看笑話,不時地交頭接耳。
東院掌事的大嬤嬤看這樣子實在不像話,馬上讓人拉開王雅,綁了李琴,“拖下去!”
李琴這才怕了,一路哀嚎,整個東邊都聽得見。
因為實在餓,江舒立去廚房“借了”灶具和“一點”材料,和羅佳正好在院子裏煮著東西。羅佳聽到聲音,嚇得馬上熄火,“怎麼辦,好像是李嬤嬤的聲音?”她撇下江舒立出門去看,半晌,一臉怪異地回來了。
江舒立佯裝不知,問道,“怎麼了?”
羅佳四處看了看,蹲到她身邊,有些幸災樂禍地說,“李嬤嬤大晚上偷人,院子裏正好著火,被前來救火的侍衛抓了個正著。真是活該!”
江舒立逗她,“你不是一向宅心仁厚,現在怎麼這樣想了?”
“宅心仁厚?兔子急了也會跳起來的!她那麼過分,平時還老虐待我們,這是她的報應!”她回頭想吃點東西,才發現灶子被自己撲滅了,臉上一陣懊惱,可憐地摸著肚子,“好餓。”然後又打了個哈欠,“好困。”
江舒立搖搖頭,指了指屋子的方向,“你先去睡,我煮好了叫你。”
“你最好了。”她抱住江舒立,用臉蹭了蹭,高興地奔進了屋子。
她一走,江舒立正好用異能來燒,隻是用中火溫了一下,一陣香味就飄了出來。她正得意,旁邊忽然傳出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像微風拂過風鈴一樣,“這是什麼?”
她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烏黑的頭發,秀氣的鼻梁,臉上粉粉嫩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來,說不出的可愛。這是一隻大概五六歲左右的“包子”,應該斷奶不久。
居然被一個小孩嚇到了,江舒立連忙爬起來,不理他,自顧自盛了碗羹湯喝起來。喝了會兒,她用眼角的餘光往往旁邊瞟了瞟。
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她,像隻被遺棄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