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傻子,哈哈,”大胡子大笑,“蠢貨,你們都是蠢貨,哈哈。”說完,大胡子就從樓上跌跌撞撞地跑下樓,“你們這些蠢貨,隻有蠢貨才帶他。”
要不是這個人身上的酒氣很重,段允瀟都認為對方是瘋子了,竟然在這時候說這些話,不怕他們不搭理他們了麼。看向瘦弱的於瀟,段允瀟想或許是因為懷了孕,他才不忍心看見於瀟如此。
“去不去?”阿爾洛護著段允瀟,就怕這個酒鬼衝上來。
“你們必須給我酒!”大胡子提出自己的條件,“很多很多酒。”
既然有機會到兒子所在的地方,那麼他當然要去。但又不能讓人察覺他的身份,大胡子心酸,可惜老婆不在這兒。過了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老婆還沒有來找他,大胡子知道妻子不可能這麼快來找自己,但妻子一定關注段允瀟,那麼自己到段允瀟的身邊,也許就能更早找到妻子。
“對不起,”追下樓的於瀟聽到父親說這話,羞愧不已,“父親他……”
“你們收拾一下吧,”段允瀟輕拍阿爾洛的手,“等一會兒跟護衛過去。”
段允瀟知道阿爾洛厭煩了,也就沒跟對方繼續待在屋內,而是跟對方出去,坐上懸浮車,準備回軍艦。
“怎麼想著讓他們上軍艦了?”要是在以往,媳婦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畢竟他們可是軍部的人,軍部比較注重機密,一般情況下,不得隨意帶人上軍艦的。阿爾洛相信段允瀟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媳婦竟然讓那兩個人上去,即使那兩個人看上去不具有危險性,“想到我們的孩子了?”
“也許吧,”段允瀟也不知道自己就有了這樣的想法,“隻此一次,下一次,提醒我,或者直接拒絕我。”
坐上懸浮車後,段允瀟又覺得不對,或許是因為沒有見到那兩個人吧。其實那名大胡子也不見得就不喜歡於瀟,否則也就不收養於瀟。人們在無法解決問題時,就喜歡喝酒,實際上,到最後還是解決不了這些問題。
“隻是兩個人,”阿爾洛可以肯定這兩個人沒有大問題,也不認為那名少年故意撞他們,“你要是喜歡,就讓他們待著,要是我不想讓他們知道那些事情,那他們自然不知道。”
“這倒是,”段允瀟點頭,阿爾洛的能力還是不錯的,“那個於瀟應該很喜歡學醫吧,可以讓他跟著柏景學習,當然,在此之前,你們可以先做一番調查,安全一點。”
“那些人會處理好,”阿爾洛不擔心這個小問題,“早點回去,休息,休息。”
在段允瀟和阿爾洛走後,大胡子就躺在沙發上,不動,也不去收拾東西,“你要收拾,你就收拾。軍艦上什麼都有,哪裏需要我們準備東西,就那些破衣服,人家看了,還以為我們是乞丐。”
聽見大胡子清晰地說出這些話,於瀟都懷疑自己的父親是不是沒有喝醉,可父親不就是這樣的麼,有時候瘋言瘋語,有時候又看似清醒。於瀟也懶得理會大胡子的話,該收拾的東西還是得收拾,沒想到美人少將竟然願意收留他們,雖然他有點眷戀這個家,但他要是不離開,那就不可能接觸到更多的東西。年輕的於瀟還是想出去看看,世界那麼大,他不想一直待在這裏。
“慢一點,他們總會等你的,”大胡子又道,“要是他們不要你,我就自己一個人去,那裏可有美酒。”
於瀟想自己的父親是沒救了,就隻知道酒,酒,酒,酒,父親就這麼喜歡喝酒。其實他們父子兩的東西很少,房子內的東西雖然有不少,但都是一些沒有用的東西,於瀟也不好帶上軍艦。
大約半小時後,門外的護衛就敲門進屋,元帥已經吩咐他留在這裏帶這兩個人回軍艦。這名護衛也認為這兩父子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可看到地上一大包東西時,他想他錯了,就算他們再窮也有不少東西。
“懸浮車已經在外麵,”護衛道,“走吧。”
大胡子搖搖晃晃地走出門,而於瀟用力拽著包準備出去。護衛見於瀟那麼吃力,幹脆上前幫助於瀟拎包。雖然不知道這包裏麵是什麼東西,護衛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屑,以平等態度對待兩個人。
“等等,”在坐上懸浮車之前,於瀟又小跑到屋子,左右看了看,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回來,但這屋子裏麵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其他人也稀罕這裏。兩分鍾後,於瀟才再次出門。
“這破房子有什麼好看的,”大胡子不屑,“等你跟了那些人後,要什麼就有什麼。”
“父親,”於瀟扯著衣服,“您就不要再說這些了。”
這話讓其他人聽了,影響必定非常不好,於瀟想自己到時候也不知道如何麵對人家,搞得自己做那些事情都是為了金錢一樣。於瀟明白大胡子就是這個性格,自己說了,對方也不一定聽自己的話。
“對,對,對,不能讓他們知道,”大胡子大笑,“可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嗎?他們心裏一定那麼想。”
於瀟不傷心,他的心早就被大胡子鍛煉得很堅韌,剛剛在美人少將和阿爾洛元帥麵前或許還有點失落,現在沒了,他又無法改變自己的出生。要不是父親收養自己,自己指不定在哪兒呢,那麼他又何必計較這麼多東西。
這是於瀟第一次坐這麼高級的懸浮車,有點緊張,總想四處看。護衛察覺到於瀟的情緒,笑道,“我第一次坐這樣的懸浮車時,也喜歡四處看,瞧瞧在地上看和半空中看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