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了,注意力開始更多轉移到了藍湄身上,不時撫撫她的頭發,幫她整下衣服,甚或是捏捏臉,摸摸小手什麼的。

藍湄沒有等的不耐煩,反被她弄的焦躁起來,舉著望遠鏡沒好氣的說:“你躲我遠點。”東方炙炎聞言便吐吐舌頭,但是才不可能跟藍湄離遠了。

黑衣人忽然向農莊裏麵走去,這半天他心裏必然經過了激烈的鬥爭,現在看來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藍湄急忙拉著東方炙炎跟上去,兩個人想辦法混進了農莊裏,跟蹤著黑衣人的蹤跡一直到了農莊後麵那棟小三樓那裏。

藍湄和東方炙炎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躲起來,通過望遠鏡,孟夫人終於出現在了她們的視線裏,孟夫人就在小三樓的三樓上,在一間書房裏,書房裏還有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明顯是父女,男的正在和孟夫人說什麼,女孩子自己坐在書桌後玩手機。

黑衣人猛然推開了書房門出現在了孟夫人的眼前,孟夫人看到黑衣人明顯吃了一驚,愕了一下之後,說:“你逃出來的?”黑衣人點了點頭,孟夫人皺了皺眉頭說:“你就這麼逃出來,沒有被人注意上吧?”

黑衣人又點了點頭,說:“箱子裏的東西取回來了?”他這句話居然說的無比流暢,藍湄也豎起了耳朵,她可以通過跟蹤器聽到黑衣人的話,聽到這句話,藍湄按緊了耳塞,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孟夫人聽到問話,隨口說:“拿回來了。”

黑衣人說:“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孟夫人沒有馬上回答,神情顯出一些不耐,看了看黑衣人的神情,這才②

不過黑衣人左手拿了一個包,顯見的拖累了他,被東方炙炎完全壓在下風。藍湄藏在樓角看了一陣,找了個機會,猛的衝了出去,奪下了黑衣人手裏的包。奪包的一瞬,黑衣人察覺藍湄的意圖,順手一甩,包沒能保住,卻也把藍湄狠狠甩了出去。

藍湄的身體直飛跌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這一下摔的胸悶氣短,一時間連爬也爬不起來,轉頭看時,黑衣人已經想獵鷹一樣向她撲了過來,手裏的到閃著寒光,隻切下來,那架勢怕是要把藍湄劈作兩半,藍湄狼狽的滾在一邊,勉強躲開了這一擊,後麵的東方炙炎搶了上來,攔在了黑衣人麵前。

藍湄抱著手裏的包,站在東方炙炎身後氣喘籲籲,東方炙炎說:“你先躲起來!”

藍湄看著眼前的情況,轉身跑開了,她本想再跑回樓裏,不想黑衣人卻緊緊趕上,擋住了樓口,藍湄隻好轉身向外麵逃去,農莊外麵的大院裏還有不少賓客,藍湄匆忙跑出來,一時沒找到藏身之處,轉頭卻看到黑衣人再次追了上來,她匆忙向前麵的那棟樓裏逃去。

黑衣人趕上了她,揮刀向藍湄砍來,藍湄左躲右閃,雖然僥幸逃過追砍,身邊桌碎椅爛,農莊裏的客人們受到驚嚇,情況頓時混亂一團。東方炙炎雖然緊跟著就趕了上來,但是情況一混亂,一時就失去了藍湄和黑衣人的身影,她急切的站在那裏縱目四顧,卻隻看到混亂跑動的人們。

危急間,藍湄逃進了前麵的那棟樓裏,匆忙跑上二樓,一上樓眼前就是一流一人高的大花瓶,花瓶裏是豔紅的假花,這裏是貴賓廳,整個二樓都弄得富麗堂皇,流金溢彩的俗不可耐,藍湄來不及多想,一貓腰藏在了一個大花瓶後麵。

黑衣人隨後就追了上來,發現藍湄不見,隨即就像花瓶這邊看過來。藍湄此時發覺東方炙炎把她給搞丟了,因為沒有追上來,她看著漸漸逼近的黑衣人,大氣也不敢出,藍湄自己雖然身手也不錯,但是比起黑衣人來簡直不值一提。

正在這時,樓梯上卻有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拖遝著,慢慢向上挪上來。藍湄一聽就知道不是東方炙炎的腳步聲,她偷眼向樓梯口看去,卻看到孟夫人艱難的從樓梯上爬了上來,手裏握著槍,對準了黑衣人。

看來是又要上演骨肉相殘了,黑衣人也發現了孟夫人,轉身時他看到了對著自己的槍口。孟夫人卻沒有開槍,她手裏握著槍,對著黑衣人一邊向他走過去,說:“我死了,你很快也會死,你這個白癡,這些年我雖然對你不好,但是一直把你看顧的很周全,就你這樣的個性隻會到處闖禍惹事,要是沒有我,你早被別人打死了。”

孟夫人一邊喘熄,一邊說著這些,黑衣人背對著藍湄,藍湄看不到他是什麼反應。隻聽到孟夫人繼續說:“與其等著別人殺你,不如我帶你一起走吧。”她嘴裏這麼說著,手裏握著的槍卻遲遲沒有響起。

藍湄屏著呼吸,藏在花瓶後麵,忽然聽到黑衣人怒吼了一聲,旋身出刀,一刀向孟夫人砍了過去,這一刀正準孟夫人胸口,孟夫人身體晃了一晃,向前栽了過來,倒下之前,她似乎還盡可能的抓到黑衣人,因為黑衣人那一刀衝力下,她本因該向後倒,但是現在她是向前倒過來的,臉上掛著自嘲的笑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是她並沒有立時死去,她已經開始渙散的目光,看到了藏在花瓶後的藍湄,她看著藍湄愈發笑了起來,然後那個笑容凝結在了臉上,藍湄看著她僵硬在臉上的笑,久久的無法呼吸。

“雪花兒,雪花兒”外麵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