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藍湄痛苦木然的樣子也無法讓她找到快樂。
東方炙炎把負麵情緒變成力氣發泄出來,失控的狠狠的蹂躪著藍湄的身體,一直到力氣用盡,才虛脫一樣抱著藍湄癱在了床上。
一夜就這麼過去,東方炙炎一直到筋疲力盡睡去早上醒來時,看到藍湄在自己懷裏也睡的昏昏沉沉。那時她才清醒起來,駭然發現藍湄渾身是青紫的傷痕,腿上,手臂上,背上,腰上,無一處不是,就連她酥軟的胸部上也有一處處細碎的弧形的小傷痕。
東方炙炎知道那是被自己抓出來的,就算她把手指甲修剪的很幹淨,可是那樣嬌嫩的肌膚也禁不住過分的用力。東方炙炎清醒之後馬上就後悔了,心情又陷入了不能自拔的自責中,她愧疚的看著那些傷痕,一邊心痛,一邊又不敢打擾藍湄,便一直呆呆的看著藍湄,忽的又想起自己手上的傷。
她曾經鄭重立誓,絕對不會在傷害藍湄,結果還是沒能控製住情緒,再一次狠狠傷了藍湄。
而且不止傷了藍湄的身體,還狠狠的傷了她的心。
藍湄醒來時看到東方炙炎,並沒什麼情緒。她疲倦的推開了東方炙炎,木然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天色已經大亮。
東方炙炎後悔愧疚的不能自抑,看藍湄木然的神情,說:“雪花兒,我…”
藍湄卻馬上打斷了她,說:“別再跟我說對不起,也別再說你知道錯了,我受不起!”
東方炙炎愧疚的低下了頭,心頭愈發疼痛,她便想用行動來彌補一些,她伸手抱了藍湄說:“雪花兒,讓我幫你洗一下?”
藍湄不置可否,東方炙炎便把她抱起來,抱進了浴室裏,然後拿了一個小凳子,放在噴頭下,讓藍湄坐著,她自己隻穿了內衣,輕手輕腳的幫藍湄洗澡。
她給藍湄身上打了浴液,小心翼翼的搓洗完,一手打開噴頭衝去藍湄身上的泡沫,一手把那些泡沫往下拂去,拂到腿根的時候,她眼見手掌上一抹紅色的痕跡,然後那抹痕跡轉瞬成了粉紅色,然後又轉瞬消失在水流間。
東方炙炎起先疑惑自己眼花,然後突然就心痛的不能再痛,一直痛入骨髓。
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真真被紮中心髒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那樣一點點的小細節,其實真真原因是這些小細節後麵能延伸出無數的痛楚心酸。
現在的藍湄想起這些事,看著東方炙炎哭,她怎麼可能不惱火?她沒給東方炙炎兩巴掌已經很不錯了。
東方炙炎看她生氣以後,非常的惶恐,努力要擦幹淨自己的眼淚,然後說:“雪花兒,我真知道錯了。”
藍湄氣的厲聲說:“別跟我說你知道錯了,每次知道錯了,你每次一樣惹我生氣!”
東方炙炎盡量壓著自己的哽咽,說:“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藍湄咬牙,說:“那你還哭!”
東方炙炎急忙收聲,藍湄氣恨的穿了睡衣,去陽台透氣。
過了好一陣,東方炙炎換了衣服,也過來了,站在離藍湄幾步遠的地方,伸開自己的雙臂,站得直端端的,忐忑的對藍湄說:“雪花兒,你看我。”藍湄轉頭看去,看到東方炙炎忐忑的低著頭,說:“難道你都不會覺得反胃麼?”
藍湄看著她,瘦小單薄,確實沒一點性吸引力,手腕細的像十幾歲的孩子,如果隻是看外表,誰想得到她殺人時駭人的狠厲。此是東方炙炎低頭站在那裏,就像一個做好準備被家長打罵的孩子,再聽到她問的話,藍湄一下就心軟了。
藍湄歎口氣,招手叫她過去,然後就在陽台地板上盤膝而坐,順手拉了東方炙炎讓她坐在自己懷裏,東方炙炎看藍湄這樣一個舉動,受寵若驚之餘,詫異的居然想掙脫。藍湄一皺眉,一把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雙手圈著她說:“你就算自卑,說自己難看點也就算了,怎麼還反胃上了?”她聽見東方炙炎形容自己讓人反胃,聽得倒是怪心疼的。
東方炙炎還有些哽咽,但是不敢哭了。藍湄繼續說:“再說了,你就算自卑不敢對著我,也不至於就哭啊,還把你哭的淒淒慘慘的,就有那麼不願意?”東方炙炎急忙說:“我不是不願意,我。。。。我。。。。隻是覺得太突然了,你突然對我那麼親熱,我。。。我怎麼受得了?”
藍湄把她這話想了半天,忽然撲哧笑了,說:“你是嫌我太浪了?”東方炙炎看她問的認真,急忙搖頭,搖頭之餘,卻又麵紅過耳。
東方炙炎在藍湄麵前,心底裏的自卑永遠如烙印一般烙在心底,藍湄突然親熱的舉動讓她及其慌張,她死也不認為藍湄能對她有性致,過於自卑的心裏促使她逃開了。片偏偏藍湄還不依不饒,硬來不行便用上了□,東方炙炎一邊自卑的不敢正視藍湄,一邊又被刺激的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於是直接崩潰了。
藍湄看她此時倒是一副惶惶然白兔樣,不覺心裏又是一股惱火,現在看東方炙炎這樣子,誰能信以前她有多可恨?於是藍湄狠狠咬牙,說:“其實你還是不願意對不對?”
東方炙炎聞言就算還覺得心理有阻礙,但是此時哪敢說半個不是,忙不迭的搖頭,說:“我願意。”那信誓旦旦的感覺,就像被求婚時說我願意一樣,藍湄禁不住撲哧笑了,笑笑心情便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