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炙炎又是這個樣子,說動手就動手,而且一動手,藍湄哪次不是傷筋動骨?而且藍湄心裏已然想好了要跟東方炙炎過一輩子了,愛護她憐惜她,東方炙炎這一巴掌打的她心痛。

此時看東方炙炎情緒還不穩定,也不敢發作,勉強忍耐著什麼也不敢說,就怕萬一在激怒了東方炙炎傷害到她還好說,說不定連寶寶都要受傷害。但是她這樣一語不發,東方炙炎就愈發驚慌,就怕藍湄生氣,怕藍湄一生氣就會離開她,所以一直抓著藍湄不放手,乞求藍湄能原諒她,都忽略了藍湄手臂傷了。

藍湄被她抓的痛,忍著忍著淚水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寶寶此時也被嚇得嚎啕大哭起來,藍湄自己一邊流淚,一邊急忙拍哄著寶寶,心裏越發難過,東方炙炎看她哭,又心疼的不行,伸手給她擦著眼淚,說:“雪花兒,雪花兒,我真的很該死,你別哭好嗎?你打我罵我都好,你別哭了。”

藍湄止不住哽咽,細聲說:“我對你怎樣?你。。。你還要。。。。。”說著她就哽咽著說不下去了,便不再說話,伸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水,神色又變的倔強起來。東方炙炎手忙腳亂,緊張的不知道怎麼做,聞言更加心痛,看藍湄臉上幾個痕跡鮮明的青色的手指印,她揚手給自己一個耳光,說:“你怎麼老也改不了這個毛病!”

藍湄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看著東方炙炎說:“我的手臂好像傷了,你帶我去醫院看看吧。”東方炙炎聞言,馬上又是懊悔,說:“對不起,我居然都沒想到這個。。。。。我這就帶你去醫院。”藍湄一直緊緊抱著寶寶沒再說話。

東方炙炎打了車,和藍湄一起去了醫院,路上東方炙炎要把寶寶接過來,藍湄急忙說:“還是我抱著吧,你抱著我不放心。”東方炙炎說:“可是你受傷了。”藍湄說:“我忍忍無所謂,寶寶出點什麼事,誰都當不起。”

東方炙炎忐忑的縮回了手,到了醫院,藍湄簡單做了一下檢查,醫生說很有可能是骨裂,最好拍個片子,藍湄不想拍片子,隻讓大夫開點藥,然後讓東方炙炎去取藥。東方炙炎急忙去了,回來卻發現藍湄帶著寶寶不見了。

東方炙炎把整個醫院找了一遍也沒找見藍湄,她幾乎瘋了,在醫院沒找見人,就到外麵找,又打電話給手下,叫他們全部去找人,找了許久,東方炙炎的手機卻突然響了,東方炙炎一看是藍湄的電話,她急忙接起,焦急的說:“雪花兒,你在哪兒呢?”

電話裏,藍湄說:“我在廣場這邊,你過來接我好嘛?”

東方炙炎更本沒有去多想,馬上去打車去了那邊,到了地方卻沒看到藍湄的身影,東方炙炎再度失望,疲倦的回去了家裏,回到家裏之後卻發現藍湄已經來過家裏了,匆忙收拾了隨身物品和一些現金銀行卡,然後離開了。

東方炙炎頓感絕望,原來藍湄打電話給她是怕她回到了家裏,想辦法把她調開,然後自己匆忙回來,收拾了必要的東西,然後離開了。

藍湄知道如果東方炙炎在的話,肯定不會讓她離開。

東方炙炎不知道藍湄心裏究竟有多失望才會這樣做,藍湄以前說過再要敢跟她動手,她就馬上從東方炙炎眼前永遠消失,東方炙炎以前留給她的陰影太大了,藍湄多執拗逞強的性子,但是每每東方炙炎發火的時候,她連自己的恐懼都掩飾不了。

東方炙炎絕望的癱坐在深棕色的木地板上,看著這由藍湄一手布置起來的,溫馨的房間,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心痛,忍不住落淚。

第二天周懷寰過來了,一進門就看到呆呆的東方炙炎,也不見藍湄,不禁說:“你打電話給我什麼事?藍湄呢?”

聽到藍湄的名字,東方炙炎馬上淚水撲簌簌就下來了,哽咽著說:“她不要我了。”周懷寰急忙過去坐在她身邊,說:“這又是怎麼了?”

東方炙炎哭著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周懷寰不禁皺眉,說:“吃醋也不是多大的事,你怎麼就跟她動手了?你說你。。。。。”周懷寰要數落幾句東方炙炎又不忍心,也覺得挺無奈的,說:“你說你,一刻鍾都離不開她,怎麼就還能跟她動手?這藍湄也是,說走就走。”

東方炙炎說:“她打電話給我,叫我去接她,然後才回家來收拾東西,她該有多怕我?她知道我不會讓她走,怕我鬧急了又會跟她動手,我太混賬了,每次發誓不會傷害她,每次就控製不了自己,她因該失望透頂了,她對我那麼好,我還跟她動手。”

周懷寰說:“她傷的重啊?”

東方炙炎點頭,說:“大夫說可能是骨裂了。”周懷寰抓起她的手掌看看,說:“怎麼就這麼嚴重了?你說你知道你自己一出手能要命的,怎麼就不知道點輕重呢?”東方炙炎越發哽咽的厲害,說:“我不想這樣的,我沒想到會讓她傷的那麼嚴重。”

周懷寰說:“現在後悔了?光後悔也不是辦法,她要是回來,你還會這樣嘛?“東方炙炎急忙搖頭,卻又說:”她不會回來了,她肯定失望透頂了,現在怎麼辦啊?”

周懷寰看著哭得淚眼婆娑的東方炙炎,難免心疼,安撫性的拍拍她的手,說:“找人吧,你把人找到了,我豁出這張老臉不要,想辦法給你勸回來,但是以後可千萬不能再犯了,你明知道這是她底線,你就發火,你也換個方式,別一火就動手,你說你也知道你認真動起手來,沒幾個人受得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