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經有了孩子,不然怎麼敢穿那麼高的鞋子。孩子掉了,流了一灘血,她自己就嚇得叫起來,引來了一大群人,你也知道殯儀館那地方,就是人多。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白蓉送去了醫院,裘捷也跟著救護車去了,後來裘太太就被警察叫走了。”
“這事兒鬧的。”安馨沒問裘誌業的追悼會後來怎麼樣了,不過想來三個最親近的家人都不在,追悼會肯定也是草草收場。
“後來白蓉在醫院住了一晚,早上醒來發現裘捷不在,聽說是去撈他老娘了。白蓉娘家又不在這裏,她跟下屬關係又不怎麼樣,身邊就沒人陪了。再一想想孩子掉了,老公也不在,估計是氣不過,就打電話又報了一次警,把遺書的事情捅出來了。”
“車禍那次,還有水池那次,她兩次都牽扯在裏麵,裘誌業可是把事情經過寫得很清楚,她這麼做,不怕把自己也弄進去嗎?”安馨覺得白蓉簡直是瘋了。
“這女人被逼急了,理智全沒了吧。她本來也不是多聰明的人,就是會說奉承話,靠著關係一路往上爬才走到現在這個位置。”艾莉對白蓉這個人一直沒好感,“所以啊,現在她自己雖然在住院,也被監視起來了,她總得把事情都交待清楚了才行。車禍那次就算她無辜,打錢給米凡晴,想在慈善晚宴上把你拉進噴水池,這事兒她沒跑的了,等她出院有她好果子的吃。”
“艾莉姐,你還沒說,那個遺書,到底是怎麼回事?”眼看艾莉又進入了吐槽模式,安馨連忙把話題拉回來。
“哦,那個啊”,艾莉歎了口氣,才接著說道,“見了警察,白蓉她就老實了,說那個遺書確實是她看裘叔昏迷,正好保險櫃門開著,她就趁機翻了保險櫃,把遺書藏身上,然後才出來喊人打120.現在裘捷知道是她耽誤了搶救時機,一口咬定如果早點送醫院,說不定人不會死,正和她鬧離婚呢。”
“白蓉在裘誌業被送去醫院之後,先回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把遺書放在裏麵,然後才自己開車去的醫院。她本來應該是想製造裘叔一早就把遺書交給她保管的假象,但是最後還是被揭穿了,弄得裏外不是人。”
“照這麼說,白蓉確實是沒有時間看遺書的內容,她在醫院時表現出來的驚訝,不是假的。”安馨想了一下,分析道,“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幫她從辦公室拿那封遺書再送到醫院去的下屬動的手腳?”
“是,不光是你,我們,還有警方,現在都是這麼懷疑的。”艾莉和安馨認識那麼多年,對彼此的思維方式也能很熟悉,“因為那個女孩子,送完東西回公司,就立馬到人事部辭職了。連最後一個月的工資都不要了,當天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公司宿舍,到現在還聯係不到。我後來去人事部查了一下,是個應屆畢業生,來上班也不過半年時間。”
“所以……是那個女孩子把原件帶走了?”
“我猜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經有了孩子,不然怎麼敢穿那麼高的鞋子。孩子掉了,流了一灘血,她自己就嚇得叫起來,引來了一大群人,你也知道殯儀館那地方,就是人多。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白蓉送去了醫院,裘捷也跟著救護車去了,後來裘太太就被警察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