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香球砸中(1 / 2)

這時一輪敬酒活動結束,晚宴的氣氛逐漸熱烈。郝大郎父子除了搞出敬酒環節之外,又開始調動氣氛,煞費苦心,實在是很好的主持人。看著歌舞便要行酒令,看著月色便要做詩賦曲,組織郎君們投壺作戲,沒多久更是拿出係著彩帶的小球,擊鼓拋香球,拋到誰便是誰出來對詩吟句、作畫談琴,表演一個才藝。

廳內正中則放了方形的大榻,幾個胡人舞姬穿著金燦燦的半臂束腰舞裙,頭上蒙著輕紗,在羯鼓和音樂的伴奏下開始舞蹈和旋轉。

主客位就是這點好,歌舞表演的時候看得可是真清楚,舞姬們旋轉時候麵紗飛起露出美麗的脖頸和精巧的下巴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就是這個席地而坐的方式不太好,看歌舞需要仰著頭,權當治療頸椎病了,不亦樂乎。

主客位的四位少年郎君至始至終都是眾人的目標焦點,心思活絡的都想著跟他們結交,哪怕是寒門的子弟的蕭紀,也非常引人注目,那些家中有年齡相當的女兒的郎君們,對他格外青睞。

不過程雲淓這個小子嘛,眾人的觀感很複雜。雖然是宴席中最小的小郎君,但不太起眼,哪怕聽說是素食肆和天皂地設的小東家,也因為生意不太大,而起不了什麼水花,而且感謝在院中就坐的那幾位清鳴書院的學子們的宣傳,沒多久眾人便都知道這位小郎子在二月的童子試中落了第,平日在書院中經常被教習打手板,顯然不是什麼好學生,所以一落第便自動輟學了。

至於為何會被明府看重,安排在僅次與三位年輕俊才之後的位置上?莫非是明府為自家亭主挑的小女婿?......不能吧,這也家世相差也太大了吧,就算是明府體恤亭主,想給她找個上門女婿,也不能隨意從泥腿子農戶、商戶裏扒拉一個吧?

有那一份心的人看程雲淓便多了幾分不屑與鄙夷。

程雲淓也不是看不出來這些人眼中的嘲弄和輕視,不過她現在的心理素質非常強大,才懶得花心思跟這些沒見過世麵的老、小封建殘餘一般見識。反正她是個附帶的,不起眼最好了,趴在旁邊假裝青澀羞怯,捧臉看戲就好啦。蕭紀也知道她這點小心思,無論什麼遊戲都會擋在她前麵,連拋香球人家故意往她身上臉上扔,蕭紀都會輕舒猿臂,伸手擋出去。

沒多久,拋香球便拋到了韓平。這位眾人心目中未來的武狀元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伸手接過侍衛遞過來的一把長刀,上去舞了一段,很是剛勁有力。

程雲淓看得津津有味,跟著眾位郎君猛烈地鼓掌。

既然客隊先出了一個節目,主隊便又將香球丟到了蕭紀懷中,有來無往非禮也,蕭紀便也大大方方地上去舞了一段劍。

妍娘在小案幾後麵開心得不行,學著程雲淓的樣子也猛烈鼓掌,總算是覺出了幾分趣味。

“十郎阿兄威武!”她喊著。

“妍娘可偏心呢。”韓大人笑著打趣道,“你大郎阿兄便不威武了?”

妍娘想了想,也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大郎阿兄更威武些!但十郎阿兄舞得好看!”

韓大人伸手虛點了點她的小腦袋,笑著說道:“你大郎阿兄十幾歲起便帶兵剿匪,一招一式都是拚殺出來的實戰硬功夫,無半分華而不實的花架子,自然是勁力十足,更加威武。蕭十郎棄了平日擅長的唐刀,選了劍器,不與大郎爭鋒,小小年紀,虛懷若穀,心性如斯,也確是好看。”